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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倉被他說的不好意思了,轉頭繼續塗色。
江平野卻不放過,學著繆倉也趴在了桌上,胳膊肘懟了兩下繆倉拿筆的手:「說說,最喜歡哪個?」
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想著,你要是敢說長脖子瓶和隨江兩個人以外的名字,這輩子都別想拿到隨江的簽名。
【長脖子瓶太太。】
江平野探頭過去看到了答案,清了下嗓子掩下得意,壓著嘴角故意道:「那你是沒看過我的畫,早說了他畫的不行。」
繆倉已經聽慣了他的陰陽怪氣,撇了撇嘴角擦掉剛才的幾個字,遮蔽旁邊的聲音認真畫稿。
手機連著震動了好幾聲,江平野看著螢幕上一溜的隨江老師如何如何,再看看繆倉被壓出來的一點點臉頰肉,到底還是回了一句「行吧,我去」。
挺大陣仗一個畫展,答應了再強推也不合適,不如去挑一幅現成的畫帶回來。
管他長脖子瓶還是隨江,歸根結底,不都是喜歡自己。
他手賤似的捏了下繆倉的臉,胳膊擦過觸控筆,在螢幕上劃出一長道。
好好一個人設圖,全被這一條紅色給毀了。
繆倉呼吸微滯,立刻轉頭看向江平野。
江平野的手指還搭在繆倉臉上,看著被自己懟出去的一道,逗弄變成了訕笑,只留了一句「我去洗澡」,就忙撒了手起身後退……
……
隔天晚上,江平野在病房拖拖沓沓到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才把寫好的幾張「一日三餐及零食餵養注意事項」的便利貼,仔細貼在了床頭、書架和冰箱上。
「跟林醫生說過了,配餐剩幾口也沒事,但也不能少吃,我讓季文文看著你,巧克力放冰箱第二層了,還有其他的零食都在我桌子上的收納盒裡,我可是計量了,不能多吃,還有冰棒雪糕一類的,都……」
【不能吃。】
繆倉神情有些怏怏的,微仰起頭看著老媽子屬性發作的江平野,一點兒不耐煩都沒有。
但如果任由對方這麼說下去,就又要改更晚的航班了。
看到本子上這幾個字,江平野本來已經準備拉行李箱的手又騰了出來,故意道:「這就嫌我煩了?」
繆倉指了指本子上的上一句話。
【要趕不上飛機了。】
「趕不上就趕不上唄,我自己再重新訂。」
「體諒體諒我吧小哥哥,本來說好的你跟我一起去,現在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形單影隻、寒夜寂寞的。」
繆倉聽得睜圓了眼睛,虛虛抓了一把空氣,在江平野面前張開手掌。
寒夜?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江平野演不下去笑了,傾身將下巴放在了繆倉掌心。
「空調溫度別亂調,我發的訊息要及時回,泡麵不能吃,我都交給林醫生暫存了,」細想了下應該沒別的了,他才抬頭用指節蹭了下繆倉的眼下,「好好睡覺,怕做噩夢就……」
「晚上睡前給我打個電話。」
繆倉不解,歪頭看他。
江平野被他看得莫名不自在,抬手擋住繆倉的眼睛,移開視線輕嘖了一聲,語氣低沉,略微發啞:「免費贈送睡前故事。」
對面一雙貓眼被擋得嚴嚴實實,但嘴角彎著,齒間露出一點兒比唇色更深些的藕粉色。
江平野攥住了行李箱拉桿,伸手抓亂了繆倉的頭髮:「走了!」
外面熱得厲害,繆倉被江平野按在門內,沒讓他送。
趴在門邊看著江平野下了樓,又忙關門跑到了陽臺,扒著窗戶等人。
江平野小跑著下樓,行李箱的輪子磕在樓梯上咯噔噔一陣,出樓門前卻頓住了腳步,喉結微滾,調整了急促的呼吸,擺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