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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是iic裡的醫生,或者說,曾經還沒有叛逃時他們隊伍中的軍醫。
只是約翰說這話的時候是在教這小孩怎麼處理傷口,安德烈·紀德倒沒想過,這還能被這小孩拿來說這種話。
「……就算那裡變得再好,也不是我們能夠回去的祖國了。」許久,他終於開口說道。
距離那場大戰已經過去十年了,戰爭已經結束十年了,他的祖國……也差不多從那場瘡痍中重又恢復過來了吧?
但那與他、與背負背叛之名的iic無關。
「很遺憾,沒有哦。」
安德烈·紀德愣住了。
……什麼意思。
「就在幾個月前,你們的祖國剛剛經歷了一場政變,軍隊發動了政變,殺死了賣國的政權,肅清了腐敗的官僚,硬要說的話,」小八歪歪頭,回憶了一番自己離開時的場景,「人民正在清算從第三次異能者大戰至今這個前政權的種種賣國行為。
「有賣方,自然就有『買方』,剛剛建立的政權這種打壓前政權的行為很明顯侵佔了『買方』的利益,所以就在不久之前,以『kbfz聯合軍隊顛覆政權』為由,『買方』國家打著正義的名號,在邊境屯兵,就等新政權不穩便開進國境線成為『正義之師』。」
不知何時,那些分佈在洋房附近的iic士兵都集中在了這裡:或許一開始他們是過來幫助他們的指揮官戰鬥的,但現在……
他們握著武器,站在他們的指揮官身後,臉上卻是一片茫然:在流亡中他們臉上出現的最多的是麻木,卻極少有茫然。
因為只有不知道該做什麼的人才會茫然,對於他們這些一早背負了必死之心的人來說,沒有什麼可迷茫的。
但是現在,他們開始迷茫了。
安德烈·紀德神情僵硬:「……那與我們也……」
「你知道軍隊兵變的原因嗎?」小八打斷了他的話,「因為他們得知,十年前他們以為叛變的上司是被那些政客出賣,『賣掉了』哦。然後他們又得到了這些年間,這些政客為了自己的利益,侵佔國家財產,將屬於這個國家的財產低價售賣給國外資本,轉移個人資產,甚至引國外資本進入國內掌控民生經濟……」
「生氣嗎?很生氣吧,你看,你都在生氣,你不能不讓他們生氣,更何況比起你們面對我這樣的口述,他們拿到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手資料。」
「所以顛覆掉這個出賣軍隊和國家的政權,也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對吧?」
安德烈·紀德怔怔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這個他們無意間救起的孩子,她現如今穿著剪裁精緻設計獨特的白色休閒襯衫,配的優雅端莊的藍色過膝長裙,是會讓人聯想起端著書走在學院的林蔭道上的女學生的模樣。
和瀰漫硝煙的戰場毫無關聯。
可他還記得他們救起這個孩子時的模樣,滿身黃沙和血腥味,流出來的血將身上的衣服都浸染成了紅褐色,再被凝結的血液氧化成深褐色,幾乎與地面毫無區別。
他知道這孩子有多天才,不管是在戰鬥還是在頭腦上——十年都不曾發現他們背叛真相的軍隊忽然在幾個月前知曉了真相,聯絡時間,怎麼看,都和被他送去了倫敦的這個孩子脫不開幹係。
洗刷了冤屈,曾經出賣他們的人也被受以該有的懲罰,看起來似乎他們可以放下了……但是……
「可以回去自己的故鄉,可以重新擁有那些榮譽——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小八冷冷地說,語氣的變化讓織田作之助都忍不住側目:這種一開始似乎給人希望最後一個轉折把人拖進地獄的敘述方式和語調氣質……
怎麼聽著這麼像太宰?
紀德愣了愣,很快,他意識到了:
他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