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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修遠盯著訊息框裡的問號想了半天，最後憋屈的回了個新年快樂。
大年初二了才來發新年快樂，有些遲。
賀舒瑜等了半天只等來光禿禿的四個字，發了個貓貓生氣的表情包。
【賀總：我以為你是想我了又害羞才斟酌半天不知道該發什麼訊息，結果只是新年快樂？】
只是二字，任誰都看得出她的失望。
遲修遠耳根處稍微褪下些的溫度又重新燒了起來，他乾巴巴回了個嗯。
想提債務的事，但好像不太合時宜。
賀舒瑜又發了個貓貓扔手機的表情包。
遲修遠盯著表情包許久，不知道該回什麼。
不一會兒，她又發來一張圖片，是個雪人，看背景是在她家門口堆的。
照片中還入鏡了一隻手。
手很漂亮，五指修長，小指處戴了銀色指環，看得出是男人的手。
他正拿著胡蘿蔔，冷白色的面板和胡蘿蔔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人不想知道手的主人長什麼模樣。
遲修遠的目光停留在銀色的指環上，他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退出對話方塊，開啟朋友圈，往前翻了長長的一大串，在其中一張照片上駐留。
照片裡的年輕男人握著畫筆，鏡頭從側面拍過去，正好拍到他小指處的銀色指環。
沈玉烯……
真的是他。
賀舒瑜又發來了訊息。
【賀總：想和你一起堆雪人】
符合她一貫撩撥人的語氣，遲修遠聽著這句話耳根子不燙了，面頰也不紅了，心頭有股說不出來的憋屈感。
幾分鐘後，他轉了筆帳過去，整整五萬元。
是賀舒瑜在機場給他的那筆錢。
他抿著嘴不去看雪人照片及照片中只是稍稍入鏡卻絲毫不明顯的手。
他心裡憋了口氣，開始編輯資訊。
【c：賀總，謝謝你之前的幫助，這筆錢先還給你，剩下的錢我也會慢慢還】
發完訊息後，他逃跑似的退出微信，把手機壓在枕頭底下，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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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舒瑜盯著對話方塊裡的訊息，眉頭高高皺了起來，銳利的視線瞬間刺向出餿主意的駱知瑤。
「駱知瑤！你能不能靠譜點？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哄軟了些，根本就沒像你說的那樣旁敲側擊照片裡的手是誰的？反而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駱大情感諮詢師拍著胸脯保證，要在不經意間讓小朋友吃醋，最好在拍照時露出點充滿暗示性的小細節。
賀舒瑜起初遲疑著不太相信，但還是在前者的殷勤下拍的照片。
半個小時前她開啟手機猶豫著想給遲修遠發照片，卻發現對話方塊的左上角顯示正在輸入。
當下心頭美滋滋。
可耐心等了十分鐘，正在輸入還是正在輸入，等了二十分鐘也沒有回應，等了半個小時正在輸入停了，還是沒有訊息發過來。
小朋友是隻小烏龜，才剛把頭探出殼遇到點風吹草動就要縮回去。
賀舒瑜難得這麼沒有耐心，率先發了訊息過去，小朋友卻不搭理她了。
男人心海底針，隔著手機螢幕，她也沒有辦法透過觀察表情來判斷他此刻的想法，索性發了幾個問號作為試探。
等了半天結果等來一句新年快樂，賀舒瑜都快氣笑了。
縱橫商場的賀總在撩小男朋友這件事上幾次慘遭滑鐵盧。
她乾脆按照駱知瑤所說，把照片發了過去，想試探試探小朋友的反應。
也不知是不是試探過了頭，乾巴巴的小朋友一言不合就開始提還債的事。
駱知瑤茫然眨眨眼，一手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