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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深愛宋闕。
言梳垂眸片刻,從藤蔓上摘了一片葉子,將葉子化成了一條紅綢遞到了宋闕的跟前,紅綢下掛著一粒玉果,和當年她在古燈寺求來的極為相似。
宋闕見狀微微一頓,言梳道:「你還記得你欠我一個小願望吧?」
宋闕點頭,言梳抬了抬頭:「喏,現在幫我實現願望吧,掛上去。」
言梳將紅綢往宋闕的跟前遞了遞,紅綢很窄,僅有兩指寬,卻很長。上繡花,下墜玉,墨字立在中間。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復,盈盈。
宋闕見那兩行情詩下還寫了二人的名字,左是宋闕,右是言梳,他掌心掛著紅綢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如星如月,永不消磨。
言梳見宋闕遲遲未動,心想自己引用的詩是不是太過直白,等她湊近去看,卻見宋闕眼眶通紅,眸中含著霧氣,睫毛都濕了。
言梳心下一軟,頓時酸澀得厲害。她拉過宋闕的袖子有些無措,張嘴又不知要安慰他什麼,大抵是因為他們的心情是一樣的,都覺得難得如此,最是情深。
宋闕沒立刻將紅綢掛上去,卻是先一步把言梳抱在懷中,緊緊的,緊到言梳覺得自己都快悶在他的胸膛窒息了,可心裡很滿,濃情蜜意像是要溢位來。
「我愛你,小梳。」宋闕將今日份的喜歡告訴她,可還覺得不夠,光是說無法傾訴他的滿腔愛意,於是便在言梳的耳邊一遍遍重複:「很愛,只愛,最愛,愛你。」
言梳的耳朵都被他說燙了,她的心跳很亂,含糊地唔了聲問:「你還要不要掛了?別這次小願望又無法實現了吧……」
「不會的,你不說我也要掛的。」宋闕在她的額頂落下一吻,將手抬上,掌心裡的紅綢飛至樹梢,而後以一化二,如繁衍般將這棵巨大的樹掛了滿枝。
條條紅綢下都墜著不會腐爛的玉果,每一個字用的都是千年墨,那些紅綢將一塊玉簡隱藏在其中,幾乎難以看見。
玉果與玉果相撞,發出了叮噹之聲,猶如風鈴。
言梳聽到聲音艱難地從宋闕懷中掙出,等她瞧見滿樹紅綢時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即是幸福,又覺得宋闕有時也挺幼稚的,至少她不能再找到秦鹿和梁妄所掛的玉簡在哪兒了。
宋闕不讓她說拜天地,叫言梳把這話收回去,原來是來春山之前早就想好了要在這兒將他們沒完成的都補上去。
人間夫妻的成親禮俗很多,但最重要的還是要磕那三個響頭。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彼此。
一是天地見證,二是高堂祝福,三是彼此承諾。
宋闕拉著她的手要拜天地時,言梳人還是懵的。
此時天暗,已入深夜,一無星,二無月,更別說太陽了,若不是宋闕施法發出來的光,言梳什麼也看不見,就這麼隨隨便便被宋闕拉著一起跪在地上,身上穿的還是舊衣。
可言梳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其實他們不是凡人,用不著拘泥於凡間的禮數,那天她說的拜天地也只是隨口提起的,並未當真,宋闕卻分外認真。
他拉著她,慎重地跪在樹下,拜之前宋闕不知從哪兒變了一朵紅花戴在了言梳的頭上,嘴裡道:「雖然你很好看,但新娘子還是要喜慶點好。」
於是言梳便頂著一朵紅花順著宋闕一起深深地拜了下去。
她想就這樣跪著永遠都不抬頭也行,只要能和宋闕牽著手,只要能在他身邊,言梳已沒有更多的要求了。
此地很喜慶,滿樹都是紅綢,宋闕的衣衫於夜裡看像是黑色的,言梳則是一身白,二人極襯。
言梳抬頭時沒忍住落下一滴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