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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月走了,佰娘繞過屏風,一臉擔憂地望著竇瑜。
而竇瑜心情不佳,坐到床邊發呆。
巳時就要到了,隱隱能聽到前院的爆竹聲。
又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忽然傳進來一聲驚叫,嚇得正在房中靜靜陪著竇瑜的佰娘打了個哆嗦。推門出去看,才發現是河翠不當心,竟端著水盆撞上了院中的雲寧,灑了他一身的水。
天氣還冷著,雲寧的冬衣都被浸透了,佰娘忙催促他回房換衣裳,可別受了寒。
河翠一臉歉疚地跟在他身後,追著他小聲道歉。這丫頭對雲寧頗有好感,佰娘心知肚明。兩人這麼打了個岔,她心中籠著的不安也微微消散,嘴邊露出促狹的笑意。
等雲寧換好衣裳開啟房門,正要回到院子裡去,就見河翠背對他蹲在門口,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河翠站起身,怯懦著問:「沒事吧?」
雲寧搖搖頭。
他牢記郭素的話,對竇家人異常警惕,即便是面對竇瑜院子裡的下人也寡言少語,有時連理都不理。一開始也從不理會河翠,耐不住她總纏上來。
河翠不嫌棄他說話時的聲音難聽,也不害怕他整日遮面。他的態度漸漸軟化,至少肯搭理她了。但也只是偶爾回應兩句。
別的侍女都害怕雲寧,佰娘就常指派河翠給雲寧送東西,一來二去,兩人更加熟悉。
河翠從袖子裡拿出一包糖,開啟油紙後攤在手上,遞到他面前:「喏,知道你愛吃甜食。就當是我與你賠罪。」
雲寧不肯要,低聲說:「我要回去了。」
河翠卻忽然拿起一顆糖,出其不意地塞進了他的嘴裡,隨即嘟囔說:「我月錢都用在這上面了,這東西可真金貴!」
甜絲絲的味道化在雲寧的嘴裡。
雲寧愣愣地含著,聽到她的話,便作勢要取錢袋,啞聲說:「那我還給你。」
河翠按著他的手不肯收錢,忽然紅了眼,望著他輕輕說:「不是還要回院子裡去麼?」
雲寧不懂她怎麼難過起來了,心口重重跳動了兩下,面頰升騰熱意,有些怪異之感。他強忍著突如其來的異樣不適,點點頭,抬腳邁過門檻,又轉身將房門關好。
剛下臺階走出幾步,腳下突然一晃,重重倒在地上。
河翠靠著門板緩緩癱坐在地面,看著昏倒的雲寧失神片刻,又慌張爬起身,跑回院子裡去,忐忑地望向院門。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難捱,等院門真的被敲響了,又覺得他們來得這樣快。河翠不敢再耽擱,拖著沉重的腳步,親手去開啟了門。
徐月帶著人,去而復返。
之前徐月本是想引竇瑜入善蘭瓊的屋內,因為嫁衣諸物皆在那裡,院中又都是她的人,李代桃僵更為方便。至於竇瑜那個形影不離的護衛,於她來說不過是個奴才,命如豬狗,就地誅殺便是。誰知竇瑜冷漠如斯,半分不曾鬆動。
不想驚擾全府,著實費了些心思。
她施施然進門來。
河翠退後兩步,埋著頭,跪在一旁。
親衛無聲且迅速地四散開,將院中眾人制住。
竇瑜一日之內第二次見到母親,是她讓人壓著自己,準備給自己灌下迷藥,代善蘭瓊出嫁。
房門緊緊關著,佰娘被堵住嘴,五花大綁丟在一邊。
被餵過藥的竇瑜很快就感覺眼前重影交疊,連直身坐著都困難。母親的聲音在耳邊時隱時現,她忍過一段耳鳴,艱難開口問:「所以我,不是父親的女兒?而是……趙野的?」
徐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說:「你本就不屬於竇家,我將你還給他,還給你的親生父親。」
她命婆子給竇瑜換衣。
「是我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