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噓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竇瑜點點頭,問:「呂神醫不是住在府上了麼?」清早她醒過一次,用飯時佰娘說呂高子在竇宅裡住下了。
「呂公住不慣,離府了。」佰娘擔憂娘子身體,「要不今日,奴婢再求求神醫,還是請他住回府上吧,以免您顛簸勞累。」
既已得知呂高子離開的緣由,竇瑜當然不會勉強,道:「不妨事的。」
她停頓了一下,又問:「表哥呢?」
「表郎君有事務在身,一早離府就沒回來過了。」這一回幸有這位表郎君肯施以援手,從前娘子三番四次幫他,倒也算結下了善緣。佰娘過去只知他落魄,沒有對他多加了解過。此次格外留心,仔細打聽,才知表郎君正得鄭千歲青眼,如今已一躍升作兵部主事,堪稱扶搖直上了。
「那你去收拾東西吧。咱們自行去呂神醫那裡看病,也就不用再勞煩他。」
佰娘應下來。
……
另一邊,趙克雖離開了荷枝院,其實還未走。他又以送藥材的名義來到了善蘭瓊所在的院落。
他是胡王升的親隨,善蘭瓊自然樂意見他,且激動不已。
她已經能下床自如行走了,解藥的效果之好,如立竿見影。那樣烈性的毒似乎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除了精神略有些不濟之外,表面已經看不出什麼病容了。
善蘭瓊請趙剋落座,又叫秋芝給趙克斟了茶。
她吩咐秋芝時神態自然無比,秋芝表現得也極為溫馴。趙克知道秋芝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女,一主一僕皆是眼睛長在頭頂的。可長公主非但將善蘭瓊收作義女,還不知為何輕易說服了他家大人,將慶雲郡主的救命藥用在了她的身上。
他與他家大人自小一同長大,清楚地知道這位善家娘子與大人從過去到此事之前絕無往來。長公主對她的偏愛也充滿了怪異之感。
趙克的沉默讓善蘭瓊的心尖如同被貓爪撓著一般。
她急於知道胡王升的任何情況,見他不出聲,有些耐不住性子,主動詢問起來:「你家大人……他還好麼?」
趙克放下茶盞,看向了善蘭瓊。
善蘭瓊早已屏退左右,這裡只有他們二人。
趙克壓低聲音,蹙著眉道:「並非是大人不願來探望娘子,而是他病了。」他語速微快,目露憂色。
善蘭瓊頓時也跟著擔憂不已,身體微微離座,急聲道:「怎麼會生病呢……嚴重麼?」
趙克垂下眼,眼底的神色看不分明,慢慢道:「病得是很嚴重——不過您不必太過擔心,家中自有人照料。」他將手搭在一側擺放茶盞的矮桌上,輕輕摩挲著滾燙的杯盞。
「我怎麼能不擔心呢!」善蘭瓊急得一口氣灌進胸口,連咳幾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
她不顧身體,執意要隨趙克去胡家探望病中的胡王升,長公主和秋芝都攔不住她。好在趙克是胡王升身邊最為親近和得用之人,有他護送左右,長公主還從親衛中調出了幾人跟隨,所以十分放心。
善蘭瓊帶著對心上人的關心牽掛坐進了馬車中,不忘催促車夫快些趕馬。車子在街上行了好久,她一路胡思亂想,時而是在為胡王升擔心,時而是想到了與他的種種過往,腦中一片混沌。就在她走神的工夫,四周嘈雜的人聲已經漸漸聽不清了,周遭變得極靜,而車忽然一頓,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
她的身體隨著慣性向前一傾,猛然回神。
疑惑地等了一會兒,她撩起車簾向外看,發覺車夫不知從哪裡起改了道,馬車駛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尾,一堵厚實的牆立著,再向前已經沒有路了。
起先她還不覺異樣,只揚聲問道:「是走錯了路嗎?」
可馬車隨行的護衛足有四人,趙克也不可能記錯路,怎會不提醒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