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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拇指豎起來：&ldo;真棒。&rdo;
&ldo;曉曉，媽媽會的，我猶豫只是因為……&rdo;
&ldo;好了，好了。我知道了。&rdo;唐曉按著她的肩膀，&ldo;你先回去吧，媽媽。等過兩三天，小白痴穩定下來，我會回去找你好好聊聊的。我們也是時候該好好聊聊了。&rdo;
&ldo;可是…&rdo;
&ldo;放心吧，我不會再胡來了。&rdo;
不然，就太對不起小白痴了。唐曉吞吐著煙霧，抬頭朝這諾大的市中心醫院看過去。
月光一照，它潔白的不像樣子。
等把媽媽送走，她站在樓下吸菸區，把最後一根煙吸完，按滅，回身準備進醫院的時候，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單薄的皮夾克，兩手抄在兜裡，緩步朝她走來。
剛才在會所，在派出所，兩個人都見上了，但一直沒機會說上話。
曹澤哈了口白氣：&ldo;你，還好麼？&rdo;
她笑笑：&ldo;不能再好了。&rdo;
&ldo;我……&rdo;
&ldo;我先上去。再會。&rdo;她雲淡風輕，這樣從人肩膀邊上擦過。
曹澤愣是沒敢追上去。
追上去又能說什麼？
他猜唐曉現在也沒心情和自己說這些分不分手屁大點的事情。
老白接到通知趕過來時候，白尺已經醒了，躺在床頭。安城正在餵她喝粥。
&ldo;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住院了？&rdo;他接到訊息的時候差點沒嚇個半死。
自己這閨女，從小到大，除了營養不良有點低血糖之外，什麼時候跑過醫院啊？
&ldo;爸，您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啊？這裡是醫院，你……噓！&rdo;丫頭左手舉到唇邊，朝他噓。
&ldo;傷的還是右手？醫生怎麼說？&rdo;白茂哲看她右手吊在那，臉頰還憔悴到發白，可整個人的精氣神卻和平時一樣旺盛。
本來滿滿的擔心不知怎麼表達，急的反手衝著她後腦勺就給了一巴掌。
&ldo;嗷噢爸，你打我幹嘛啊？&rdo;
&ldo;打你幹嘛？那天臨走前，說什麼有事會給我打電話，說什麼一定回來吃晚飯？電話呢？人呢？嗯？&rdo;老白一屁股坐在了瓦白色的醫院床單上，&ldo;我知道，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想自己獨立了。我也在試著放手……可這結果好，翅膀折了吧！&rdo;
&ldo;有你這麼詛咒自己女兒的麼？&rdo;
&ldo;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麼？&rdo;白茂哲搶過安城手裡的粥碗，舀了一大勺，吹也沒吹就塞進了丫頭的嘴裡。
燙的人差點沒從床上跳下來：&ldo;我不要你餵。&rdo;
&ldo;嘿，你個死丫頭。&rdo;
一旁的安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任由著這父女兩吵下去，這個醫院非給他們拆了不可：&ldo;白叔，小布丁做完手術剛醒，您呢，就別和她計較。讓著點她，成麼？&rdo;
聞言的人單手架住大腿，氣沉丹田：&ldo;成成成。我才懶得和她計較。&rdo;
話畢，才眉眼柔和細聲跟了句：&ldo;還疼麼？&rdo;
&ldo;不疼了。爸。&rdo;
&ldo;不疼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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