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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坐在他的土坯房裡,一根接一根地吸菸。20天前,他的老婆因為非法種植罌粟被當地公安機關依法逮捕。
“你說我這是圖個甚?一輩子忙到東,忙到西,最後忙到老婆蹲大獄!”一提這件事,馮登就止不住眼淚。馮登在村裡算是有文化的人,也是村裡很有威信的人。然而,老婆犯罪被抓這一件事,已足以使他不堪回首自己這一生。
壩上地廣人稀,家家戶戶都是大院子,馮登家的院子也有一畝大,種滿了各種瓜菜。院子西邊,一間土坯壘起來的廁所擋住了人們的視線,如果不繞到廁所後邊,誰也看不到那兒還有一塊地。馮登的老伴就是在那兒種的罌粟。但一個舉報電話沽源警方便趕到了山圪撻村,剷除了這些罌粟。
那天馮的老伴一看來了警察,馬上自己動手拔起苗來,幹警們趕緊制止,在清點株數、現場拍照之後,才監督她拔乾淨。侯說,馮家的罌粟都是小苗,尚未開花結果,但株數達到了刑事立案標準,所以馮的老伴很快被依法逮捕了。
一個毒品案背後的罌粟種植
據瞭解:當江西瑞安警方破獲了一起製售販賣毒品案、繳獲102公斤罌粟初製品後,一些知情的人接到警告:不許向外界媒體透露。而在瑞安市民中悄悄流傳著這樣的小道訊息:這些罌粟初製品並不是來自境外,而是從瑞安五雲山一帶村民那裡收購上來的。
瑞安政府聽了警方相關通報後,讓梅嶼、陶山、鹿木等山區鄉鎮負責人緊急趕來赴會,主要議題就是:近年來罌粟禁種到底禁了沒有?現在還有沒有人在種?
中國西部地區的毒品種植地(9)
結果,經警方查證,已初步認定五雲山附近山區26名村民是瑞安毒品案涉案嫌犯,他們至少在幾年前就種植過罌粟,涉案毒品就是從他們那裡收購的。瑞安五雲山中存在過大面積種植罌粟的現象。
瑞安市組成了250人的“搜山隊”,分成4個分隊從幾路上山,對五雲山區的坡田進行地毯式搜尋,進行了大規模的毒品種植查巡。
在1994年到1995年的時候,山上的村子,比如五雲、大田平、上平坑、梅嶺頭等村子的村民在周圍山上都種了罌粟,這個東西有點像種菜籽花,一年一種,1月發芽,長的賤,只是不能沾糞肥。
五雲山裡以前種得更多,村裡家家戶戶都種,但現在大多種得很隱秘,因為“風聲很緊” 。
龍坦村的村民全部是近年從山上搬下來,他們在山上都有山田,現在只留些老人在種。據鄰村村民講,開始時他們“住得不咋的”,後來“不知為什麼,大家都蓋了好房子”。
一位知情人透露,從1994年到1995年開始,在梅嶼鄉、陶山鎮、鹿木鄉的幾個村子都有人在山地上種植罌粟,這在1996年以前幾乎是半公開的,村民把成熟的罌粟果用小刀片削去頂部,然後收集流下的汁水,開始是白的,後來就變成黑色,村民將其熬成膏狀後,出售給熟悉的中介人,然後由他們透過一定的渠道販運到福建等地。這樣的中介人在當地至少有7個到8個,是當地紅人。
談到村民種植罌粟的動機,主要還是利益的驅動,在這裡種一畝地的蘿蔔只能賺幾百塊錢,而種一畝罌粟能提煉公斤高純度烏煙膏,轉手給中介人就能換回數千元。而中介人賺走更大的利潤。如在瑞安毒品案中,中介人向山民收集的僅是罌粟的初製品,有的是用罌粟杆梗提煉的,價格僅是每公斤100元到500元,但銷售給毒販就提升到每公斤3000元…4000元,而黑市價更高達每公斤8000元。
這個村幹部說,一些村民就是靠種植罌粟或當“中介”發了家,蓋起了樓房,有的甚至整個村子都富了起來。
●飛機航拍深山峻嶺的罌粟種植
大興安嶺的航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