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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借著買包子仔細聽起來。
「毒死的,別提多慘了。」
「怎麼發現的?」
「巡防營的大人巡城發現的唄,已經報案了,最近怎麼這麼不安生。」
聽到巡防營,司漠不禁靠近了些,說話的兩人似乎察覺到有人刻意在聽他們說話,以為是官府的人,匆匆付了錢就離開了。
修竹立在路邊,望著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裡。
司漠皺著眉,摸出銀子遞給包子鋪的老闆,說:「又是巡防營。」
「什麼叫又是?」
「哦,對了,你昨日不在,所以不知道,不羨仙昨日死了個丫頭,據說事發時巡防營的人正好看見了。」司漠過老闆遞過來的包子,一口咬出了肉汁,他天沒亮就起來晨練了,這會兒餓的很。
「剛剛他好像說是毒死的。」修竹皺著眉問:「誰敢堂而皇之的在青樓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下毒?」
「那誰知道。」司漠盯著修竹手裡的包子說:「這個你要是不吃就給我。」
「找到侯爺再說。」修竹將包子扔給司漠,說:「先別管青樓了。」
雨後的悶熱罩著整條大街,此時天色尚早。
兩人經過街巷,遠遠瞥見一群身著官服的人正往這頭來,那是京兆府的轎子。
官府辦案,街上的百姓紛紛讓道,修竹混在人群裡,與他們錯身而過,晨風微揚,衾褥一角被晨風掀起,修竹瞥見衾褥下的屍體,就是這無意的一瞥讓他心中泛起了漣漪。
待他們走遠,修竹說:「他們從什麼地方來的?」
司漠想了想,指著一個方向說:「好像是那邊,怎麼了?」
話音未落就見修竹朝他指的方向大步流星。
司漠緊跟其後,剛要問清原由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侯爺。」剛拐過一條街便看見裴熠,修竹立刻上前頷首,說:「剛剛是京兆府的人」
裴熠搖頭他街上人多眼雜,修竹立刻會意。
回了府裴熠才說:「你看到了屍體?」
「看到了。」修竹說:「抹脖子的刀痕」
裴熠解開腰上的佩刀,擱在桌上,說:「朔風刀的刃口你認得。」
「不對啊。」司漠想起包子鋪那人說的話,皺眉道:「不是說中毒死的麼?」
「經過時我看見他唇角發紫確是中毒之像,但那一刀也是致命的。」修竹一頭霧水的問:「侯爺,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裴熠一想起昨晚就後脊背一陣疼,朔風刀他一直佩戴,不曾在人前拔出過,憑那人脖頸上已經被雨水泡發變形的刀口應該不會查到他身上,昨夜霍閒已經亮了身份,就看京兆府怎麼定案了。
那場雨中廝殺像是意外。
司漠忽然盯著裴熠上下掃視了一圈,才意識到怪在哪裡,他說:「侯爺你這是穿了誰的衣服,怎麼還有薰香的味道?」
司漠鼻子比狗鼻子還靈,裴熠聽罷抬手聞了聞衣袖,還真有一股花果的香味,遂想起這衣服是誰拿給他的當即一陣嫌惡,當著下屬的面不好意思說明緣由,便含糊說:「走得急撞上胭脂鋪的香粉了。」
「怕是被哪個塗脂抹粉的姑娘撞了個滿懷。」
見裴熠心不在焉,修竹別開臉憋著笑。
「蕭瓊安查的如何?」裴熠岔開話題,打量著修竹,說:「一夜未歸總不會什麼都沒查到吧?」
「並無異樣。」修竹斂起笑,眼裡閃過一絲猶疑,約莫是猜測的事未經證實不便輕易向裴熠說明,須臾又說:「我會繼續查下去的,他總有破綻露出來。」
紀禮因玉樓一事,在家中足足憋了小半月,好容易熬到裴崇元去道觀打醮,他得了機會出來,裴國公這位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