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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閣管事花月是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其實她並非真正的閣主,真正的閣主沒幾個人見過,因霓裳閣大小事務都由她說了算,所以外人都以為她就是閣主。
紀禮望向那徐徐而來的女子,向裴熠介紹起來:「她就是霓裳閣閣主花月,是不是生的花容月色?」
裴熠抬首睨了一眼。
花月罩著一件逶迤拖地的軟煙蟬翼紗裙。美目流盼,有一股輕靈之氣。
謁都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就連曲館裡的掌事都有一股出塵脫俗的氣質。
這倒讓霓裳閣有朝廷中人當靠山的傳言多了幾分可信性。
「可惜她現在幾乎都不唱曲了。」紀禮惋惜道:「也不知道何時時才能再聽到花月姑娘一開金嗓。」
終歸是孩童心性,紀禮轉眼便轉移了重點,可誰也沒想到,他卻一語成讖。
花月見霓裳閣裡的人大半都已離去,便說:「各位都是霓裳閣的衣食父母,今日掃了各位的興致,花月深感有愧,今日的曲子就當是霓裳閣請各位來聽的。」
她言下之意就是今天聽的曲子不用付銀子,但眼下這些人都是謁都城裡非富即貴的公子哥,根本不缺這點聽曲的銀子,她這辦法對他們而言實在起不了挽留的作用。
眼見無人呼好,她倏而一笑又說道:「正好今日閣主寫了首新曲子,花月在此獻醜,希望不掃各位的興致。」
這話比不要錢好使多了,果然那些人聽她這樣說又都紛紛又坐了回去,夥計們重新奉茶,端上果子,忙的不亦樂乎。
一曲解困境,樂師讓出坐席,花月朝那琴師的席位緩步而去,這首曲子她自己彈唱。
琴聲悠揚和諧,詞填的也叫人耳目一新,一曲終了,聽曲的人都還意猶未盡。
眼看此情此景,接下來幾個月這首曲子必將要風靡謁都城一段時日了。
「今天可沒白來啊,你運氣真好。」紀禮沖裴熠笑說:「頭一回來霓裳閣就聽了花月姑娘的曲,聽過她的嗓音,往後怕是再難聽得進旁人的曲子咯。」
紀禮誇的上天入地,裴熠卻覺得很一般,他於這紙醉金迷的歌舞曲樂實在缺了些興致,只是見紀禮這般熱情不好叫他失望,便敷衍點頭道:「是不錯。」
「不錯嗎?詞倒是填的不錯,曲有誤,差了點意思。」霍閒將手裡的摺扇緩緩合上,清風搖曳吹起他幾縷墨色的髮絲。
紀禮對曲子的理解只懂一點皮毛,聽曲也只圖個熱鬧。
正納悶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世子爺兄弟,讓他今天專在裴熠面前拆自己的臺,就聽見方才隔著褰簾對花月同樣讚不絕口的李嗣說:「世子難道還聽過比花月姑娘唱的還要好聽的曲子?」
從前來霓裳閣聽曲霍閒從不說曲子哪裡唱的不好,今日是這京中千金都難求一曲的花月開嗓他卻這樣說,那平日就不喜歡他,又愛逞口舌的人自然不肯放過嘲諷他。
紀禮雖被霍閒拆了兩回臺,此時有人替他懟了回去,但他卻並不得意,好在只要是在動口不動手這件事情上,只要霍閒有心,就從沒輸給誰過。
「聽過。」霍閒毫不客氣的說:「曲唱給人聽,聽曲的人往往能與之共情,花月姑娘的這幅嗓子倒是不賴,可惜往往過於精雕細琢的東西會缺失了自然之美。」
李嗣說:「說的跟真的一樣,那看來你聽過那什麼自然之美咯?」
霍閒莞爾,那笑都籠在眉眼之間,縱然他今日穿的樸素,卻也難掩自身的姿容,「幼時病中曾聽過塞外曲,唯有天籟二字可勉強形容。」
紀禮深知李嗣愛逞口舌之快,往日霍閒總讓著不與他們計較,可今日霍閒卻有些反常……他趕緊打斷正要開口的李嗣,看著霍閒說:「你這評定不公平,那人若是你母親或是你旁的什麼親人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