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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曹昭被他突如其來的想法震驚在原地。這傢伙不是被人族收養過一段時間嗎?怎麼會對手無寸鐵的他提出如此狠辣的建議?
“呵,開個玩笑,”韓澄瀾回身拉過曹昭的手,企圖溫暖他冰涼的手心,“異客不止一個,現在出現的這個很可能只是誘餌。我相信他們,所以我會在這裡盡我所能防止某些異客偷襲。”
“順便保護你,曹昭先生。”
韓澄瀾忽略掉曹昭錯愕的神情,想到了一個更加得寸進尺的“好主意”:“你可是靈族和人族合作共同對抗異客的橋樑,無夢眠是不會讓你受傷的。”
和無夢眠合作對抗異客?曹昭像是接觸到了一個新鮮的場景,他突然來了興趣問道:“和你們合作,驅逐異客,然後呢?”
“曹昭先生在人界的威望遠高於我,不是嗎?而且無夢眠也僅僅只是想保護靈界這方寸之地罷了,對靈界之外的地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藏在水裡偷聽了那麼久,又在剛剛無意間用小水坑閱讀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秘密之後,韓澄瀾對曹昭究竟想要什麼多少有了些眉目。
“你的意思是……”曹昭猶豫地說出那個試探性的詞語,“平分?”
韓澄瀾突然又想起了喻澤綾講的傳國玉璽小故事,這不,現實版的昌肆王2.0就來了?
他淺淺一笑,極盡紳士禮儀地向曹昭鞠了一躬,像個不卑不亢的臣子為剛剛上位的新皇獻上計策:“忘了你的姓氏麼?曹昭先生。”
“平分或許不夠吧?三七分如何?”
曹昭顯然被韓澄瀾的大膽正經到了,他埋頭思考了有一會才問了另一個問題:“我記得無夢眠的隊長是喻澤綾,韓先生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問過他嗎?”
“喻澤綾死了,”韓澄瀾儘量讓自己的聲線平靜,但每每提及他時壓抑不住的悲涼多少為這句話增添了幾分可信度,“現在,我就是話事人。”
這樣的話落在曹昭眼裡,他只會覺得韓澄瀾是個和他一樣有野心的偽善陰謀家。
一個被「蠱玉」徹底控制的人就算活過了再多歲月,早已停滯的思維也不會進化,曹昭能算計到這一步恐怕也已經精疲力盡了。但這,絕對不是他利用蠱玉控制他人的藉口。
韓澄瀾回首看了眼紫煙的方向,不可言說的無力感從四肢蔓延到大腦,他總算是明白了喻澤綾在風家看向無夢眠時的情緒。
他的朋友們幾乎都在那團紫煙裡不知生死,而他卻不能莽撞地闖進那片未知的領域。包括領域所在的地方地處幽冥,距離無夢城並不遠,必須有人守住曹昭。
很難想象如果韓澄瀾不借此取得曹昭的半分信任,這個人到無夢城去撒野會是一番怎樣的地獄光景。
盈穗和胡少弦還要分別守住鳳城和青澤……該死的,如果人手再多一些至少也能去血族瞧瞧情況……
曹昭在韓澄瀾面前表現得還算乖巧,他們也彼此試探著,直到三天後,幽冥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場初雪——凜冽刺骨、如飛霜之下花葉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