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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盛嶼是不是一直在催你簽署這些檔案?我覺得他就是想快點把帳走了,以免夜長夢多。閻野,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找專業機構重新審核一下這些帳目,從而抓到他們的把柄。」
閻野沉默了片刻:「最近盛嶼一直催我,昨天還找了一堆理由給我施壓,讓我儘快簽字。二百塊,一會兒回去我就把字簽了,抓他們的把柄不在乎這一時片刻,以後有的是機會,但魏華要是跑了再找他可就難了。」
「你他媽傻吧!」薛寶添擰著眉頭開罵,「你是公司法人,字能隨便簽嗎?財報裡如果藏了什麼貓膩,將來都會算到你的頭上,你是要擔法律責任的!」
薛寶添將煙再次咬在嘴裡,實在沒忍住,按下打火機點燃了,放下一點窗縫,他又問:「你是什麼時候擔任公司法人的?你繼母沒和你爭這個頭銜嗎?」
閻野搖搖頭:「我爸去世後,我繼母和盛嶼第一時間就將公司法人更換成了我的名字。」
薛寶添哼了一聲:「這兩個人沒憋好屁,我一會兒給你聯絡一家專業公司,這幾天你就和他們一起審核財報,藉機也能學點東西。」
「魏華那邊怎麼辦?」
「我自己去雲南,那邊不是有你的同行嗎,你給我聯絡幾個好手,我僱他們幫我去逮魏華。」
車內安靜了下來,踏著油門的腳緩緩踩了下去,灰黑色的天空低低地壓向地面,極小的冰晶落在了擋風玻璃上。
又他媽下雪了。
第48章 騙局?
拇指在菸蒂上彈了兩下,鬆鬆夾著的香菸再次被送入口中,菸絲逐漸燃盡,深紅的火光亮了最後一次,結束了短暫生命的香菸被扔在地面上用腳碾滅。
單指一託微微下滑的墨鏡,遮住了冷厲的眉眼,薛寶添向上掂了掂肩上的揹包,拉開步子走進了候機大廳。
不過片刻,一雙運動鞋踏在了薛寶添剛剛站過的位置,那截帶著餘溫的菸蒂被人彎腰拾起,扔進了十幾米外的垃圾箱中。
上了飛機,薛寶添冷著臉幫旅行團的老人們放行李,這個要找茶葉蛋,那個要取收音機,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才算全部安置妥當。被輪番道了謝,薛寶添的神色也沒回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他十多年來第一次坐經濟艙,狹窄吵鬧的機艙讓他心情更糟,翻出眼罩戴上,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連著兩晚沒怎麼睡好,閻野正是有勁兒恨不得蒗上天的年紀,每天都生啃骨頭熟吃肉,不讓薛寶添好過一點。
飛機上自然睡不舒服,頭一點一點的,半睡半醒間一隻溫熱的大掌,攏著薛寶添的頭靠進了寬厚的頸窩裡。
一直緊抿的唇角掀開了一條縫隙,薛寶添「草」了一聲。他沒摘眼罩,也沒直起身體,維持著腦袋靠在頸窩中的姿勢,低聲罵:「閻野,你真他媽是個傻逼。」
身邊的男人再次拉進兩人的距離,讓他靠得舒服:「我沒簽字,把報表給專業公司去審核了,有問題他們會隨時聯絡我。」
「盛嶼同意你這麼拖著?」
「不同意,糾集了一些公司的元老和員工,共同指責我拖慢報審速度,耽誤他們的分紅和年終獎。」
單從嘴唇就看得出薛寶添的不爽:「你怎麼應對的?」
「我把筆遞給帶頭的,告訴他我可以配合他更換公司法人代表,讓他來簽字加快進度。」
薛寶添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頑劣的笑容:「我們閻總終於不做娘炮了。」
閻野偏頭嗅了嗅薛寶添的髮絲,頗為無奈:「我不是娘炮。」
「是,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
閻野笑著在薛寶添頭上揉了一把:「睡一下吧,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隔了很久,他聽到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