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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臥了個大槽,這社畜第一天工作不懂規矩?難道沒被薛副總罵過?
果然,罵聲隨後就到,可當那隻手將自家老闆拉離錄製範圍後,熟悉的罵聲卻逐漸變了調子。
「還他媽沒關手機呢。」這是助理最後聽到的聲音。
第26章 入局
初冬季節,煙城多火燒雲。
傍晚時,從天際線燒了起來,浪湧似的,粼粼地一盪,便潑了半邊天的霞色。
薛寶添站在視窗看了半天,只擠出一句「臥槽」。
他踢了踢腳邊正在做卷腹的人:「那句詩怎麼說的來著?什麼與什麼一起飛。」
被他踢了一腳的張弛又做了兩個標準的動作,才停下來喘著粗氣琢磨了一下:「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句,一個詩人寫的。」
薛寶添笑吟吟地蹲下看著張弛:「弛哥,你真他媽有才,還知道不是文盲寫的。」
他翻出手機找答案,吊兒郎當地念著頁面上的文字:「你與晚霞,一同落入我的心河。」又否定,「不是這句。」
「這句很好。」手掌放在薛寶添的後頸上輕輕摩挲,張弛輕語,「你與晚霞,一同落入我的心河。」
「滾他媽蛋。」薛寶添拍開那手,「你與你的編織袋子,一同滾出我的房子。」
他起身時乜了一眼張弛被霞光裹著的腹肌,又悄悄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
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隨手扔給張弛一罐:「你這肌肉怎麼練的?工地搬磚給的好處費?」
張弛開了酒,喝了一口消解了一些因運動帶來的燥熱,笑著回:「以前就有。」
薛寶添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眸子裡裝著晚霞與張弛,出口的話卻敗了氣氛:「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和誰學的?」
張弛赤裸著上身,坐在地上半靠著牆:「和我師傅,他是龍虎武師,也就是現在說的動作指導。」
薛寶添有點感興趣:「拍電影那個武術指導?」
「是。」張弛喝了一口酒,目光望向窗外燒得正在勁頭上的落霞,「我從小就跟著他,學拳法、動作、套路,14歲開始做武替,到了17歲就轉行了。」
「為什麼?」
「個子太高了,很容易穿幫。」
張弛放下啤酒,拿起手機:「想看看我拍的電影嗎?」
薛寶添眼睛一亮,卻靠在沙發上矯情:「看看也行。」
張弛單手撐地一躍而起,胳臂上發達的肌肉鼓脹起來,肌理分明,形狀漂亮,從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肘,再到手腕,每一寸肌肉似乎都蘊藏著不竭的力量。
他一身薄汗,披著晚霞,坐到薛寶添身邊時,像雄壯又溫柔的野獸。
薛寶添微微晃神,才將注意力放到張弛的手機上,影片的清晰度不算高,一個剃著光頭,只著粗布褲子的武僧,正在與人交手。都是背影和遠景,薛寶添也一眼認出那個武僧就是張弛。
影片裡的他身材不及現在魁梧,卻也一身腱子肉,膚色刻意塗成了古銅,動作招式剛勁有力,在電影中輾轉騰挪,以一敵百。
「當時多大?」薛寶添懶洋洋地問。
「十七。」
「然後就轉行到工地搬磚了?」
張弛送到唇邊的啤酒在空中卡頓了片刻,才輕輕「嗯」了一聲。
影片不到兩分鐘,黑屏後薛寶添饒有興致地問張弛:「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
「青春期吧。」
薛寶添指指手機:「你身邊那麼多男人,怎麼沒搞一個?」
張弛笑了笑:「年紀小臉皮薄,怕別人把我當變態,再有,身邊也沒有喜歡的,我不喜歡肌肉型的,摸一把感覺像在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