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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著一份檔案,他緩步走到薛寶添對面,雙臂撐在會議桌上,唇角揚起的弧度剛好可以稱得上輕蔑:「薛寶添,獨自品嘗失敗的滋味呢?計劃書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沒人支援。」
翻開手中的檔案,魏華咋舌:「做得真夠詳實的,支撐資料也龐大,可落實有前景,為什麼通不過呢?」
薛寶添將腿架在桌子上,中指豎在唇前,聲音又輕又散漫:「噓,我的貓怕狗,你說話小聲點。」
魏華這才看到那隻髒兮兮的小狸貓,瞳孔一縮,他冷笑:「看來薛少現在也只能討點嘴上的便宜了。」
薛寶添從善如流地點點頭:「能討點什麼是什麼,總比什麼都討不到好。」
壓下脾氣,魏華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將手中的檔案置於桌上:「你說這份計劃書如果是以我的名義提交給董事會的,又會是什麼結果?」
薛寶添擼了一把小貓的頭:「全員透過?」
魏華用手指點了兩下桌子,那是他高興或得意時的小動作:「這就是你與我之間的差距,你沒學歷沒文化沒人品,行事乖張不靠譜,眼光好抓得住商機又如何?誰會信任你這樣的一個人?」
薛寶添沉默了片刻,繼而用夾在指間的香菸隔空點著魏華,笑容很盛:「我挺同情你家蚊子的,趴你臉上一晚上也完不成kpi任務。」他送煙入口,雙頰深嘬,吐出煙霧後挑起眼梢,「沒人透過我的提議,難道不是因為你挨個請董事喝咖啡了嗎?我這邊計劃書一提交,你就忙了起來,前期功夫做得挺足,效果不錯,要是不來裝逼,就完美了。」
魏華曾經反思過與薛寶添交手為何總被他三言兩語激怒,繼而落了下乘,如今才恍悟,是因他總能抓到自己深埋的痛處,一針見血,從不手軟。
鏡片後的眼波燒成了火,魏華驟然變臉:「要不是有我,你們薛家即便佔的股份再多,也被那些老狐狸吞乾淨了,還想拿到話語權?做夢!」
帶著戾氣的怒言驚醒了小貓的美夢,膽小的花狸喵嗚一聲躲到了椅子的角落。
薛寶添起身將它抱入懷裡,安撫得順了毛才冷眼看向對面的男人:「魏華,你覺得我為什麼一直沒有掀了你的皮,晾出你的芯子?一是幾年前你確實幫我爸鞏固了在瑞祥的地位,二是你對我姐姐一直還算體貼,要是沒有這兩點,憑你私下動的那些小動作,我早弄死你了!」
他抱著貓往出走,不鹹不淡地留下了最後的警告:「咱倆之間怎麼鬥都可以,各憑本事。」手搭在門把上,他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魏華,「但前提是你要對我爸衷心,對我姐忠誠,不然,要比那些見不得光的暗招,你還真不夠看。」
門開了又合,喵嗚聲漸遠,慢慢聽不到了。
是夜,薛寶添鬱悶,攢了局子喝酒,一群人鬧得他頭疼,更加心浮氣躁。
有人舔著笑來敬酒,薛寶添揉著太陽穴在心裡罵昨天的酒烈,十幾塊的高粱酒醉了他一整晚,如今骨頭都是軟的。
與人磕了下酒杯,他只抿了一口,摟著女人摸出手機,他給張弛發了一條資訊:有人聯絡你嗎?
遲遲未等到回信兒,薛寶添「草」了一聲,低低輕嗤:「給你臉了。」
與狐朋狗友鬧了半晚,薛寶添坐到車裡時胃裡不住地翻湧,他給代駕司機塞了張鈔票,口齒不清地趕人:「你先走吧,我得緩會兒。」
灌了半瓶水,稍有緩解,車中滯悶,薛寶添放下了車窗。冷風一灌而入,耳邊傳來紙張輕輕的嘩響,抬起眼,他看到放在中控臺上的計劃書,伸手翻了翻,發出一聲失望的嘆息。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薛寶添瞄了一眼儀錶盤上的時間,約摸著是他爹的每日一罵。
劃開螢幕,最先跳出來卻是張弛的對話方塊,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