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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薛寶添琢磨著,「讓他新鮮勁過去?」
「堵不如疏,讓他找個物件,舞扎幾天就不新鮮了。」
「啊。」
薛寶添飲盡了杯中酒。
第11章 我是你爺爺
薛寶添面相不善,冷著臉時隱隱透著漫不經心的惡意。
站在他面前的年輕男人有些惴惴不安,夜場中哪個不知薛家這位不好男色,今天卻落座就點了他,不用添酒也不讓伺候,地當間一站,無端讓人想起被掃黃時不算美好的記憶。
「你就是這兒的頭牌?」薛寶添挑剔地看著面前人,「轉個圈看看。」
年輕男人聽話地轉了一圈,身段掐得優雅婀娜。
白幼瘦,屁股有肉,薛寶添按看女人的眼光看他,還算滿意。
「包月多少錢?」
「薛爺你要包我?」
「少他媽廢話,報數。」
年輕人報了個數:「其他憑薛爺賞。」
薛寶添唇角勾起冷淡的弧度,皮笑肉不笑:「你去卸了妝再來談價,捧著你可以,但不能真把自己當碗(腕)了。」他單臂置於膝頭,手指一下下輕點,聲音閒散,「按夜總會的價走,做得好薛爺自然有賞。」
薛寶添第一次點男公關,對方摸不清路數,多少有些忌憚:「都聽薛爺的,只是…爺,我不接過火的。」
薛寶添見天混跡夜場,一耳便聽出了話裡的意思,他琢磨著張弛的吃相,談不上暴力但絕對兇狠。
一直遊刃有餘的薛寶添語遲片刻,問道:「你們那啥怎麼算過火?」
男公關:「……」
薛寶添幾番猶豫,才再次邁入了鐵皮工棚。工棚和他印象中無異,蝸居的斗室擺了八張上下鋪和一張簡易桌子,床上被褥凌亂,桌上紙牌散亂,只有角落的一張床還算乾淨整潔,薛寶添幾個月前就是在那裡被煎魚似的翻來覆去的。
他迅速錯開眼睛,向身後的人撒邪火:「怎麼還不進來?需要用轎子抬你?」
昨天剛剛包下的男公關猶豫地邁進板房,腳尖落地的同時用手捂住了鼻子,忍不住抱怨:「薛爺,你這是給我找了個什麼主兒啊?」
薛寶添有點心虛,假咳了兩聲:「工作是一般,但人…長得不錯,又不讓你和他天長地久,有錢賺,往誰身下躺不是躺?」
「薛爺你這話是不假,我這工種也不應該挑客,但好歹我也千辛萬苦地爬上了頭牌的位置,怎麼也不能和站街的接一樣的客吧?」
薛寶添又瞟了一眼工棚的環境,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錢給再你加兩成,算是辛苦費了。」
他假模假式地向外頭望,抱怨:「怎麼還不回來。」
兩人走進工地時,薛寶添就抓了一個民工問張弛在哪,得知在上工後,他抽出一張大鈔遞過去:「去幫我把他找來,就說…他爺爺來了。」
遠眺無人,薛寶添心中有些燥,正這時又聽身邊的男公關八卦:「薛爺,你和這個人什麼關係啊,這種…床上的事都幫襯著?」
薛寶添緩緩回頭盯著人:「你是從敦煌來的吧,壁畫這麼多。」
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工棚的門就被推開,身高優越的張弛從外而入,微涼的寒氣一同湧入,衝散了室內的不算好聞的味道。
男人穿著工裝,一身塵土,安全帽壓得很低,隱了眉目,只露出鋒利的下頜。天生的衣服架子將粗布工服都穿得有型有款,扣緊的腰帶和蜷起的袖口添了勁健灑脫的性感,步伐間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與看起來隨時可以爆發出驚人力量的健碩小臂,又增加了強悍粗獷的壓迫感。
他摘了安全帽,在簡易桌子上拿起一隻看起來最乾淨的搪瓷杯子灌了幾口水,緩解了幾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