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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受約束不自由,我不願意去,所以就跑了。你給的錢能頂一陣子,但不能頂一輩子,我在撞球廳給人家擺案臺,賺口飯吃,沒想到遇到了錢三兒。」
薛寶添狹長的眼眸翻起,卻沒插話。
「錢三兒是個不好惹的地頭蛇,我不認識他時,碰過他的瓷兒,被他抓住,餓著肚子在狗籠子裡關了三天,所以……我怕他。」
小孩覺得有些丟面兒,暗戳戳瞧了瞧薛寶添,抽了一下鼻子,繼續說:「昨天他忽然來了撞球廳,沒照面兒我就躲了起來,偏偏他和另一個人進了我躲的屋子,嚇得我只能趴在了沙發後面。」
薛寶添面色緊繃,追問道:「你聽到了他們說要陷害閻野?」
小孩兒又搖了一下頭:「和錢三兒一起進屋的人應該比他來頭大,錢三兒欠著人家的債,孫子似的伺候著。說到還錢的時候,錢三兒說最近有一單生意正在運作,剛給人下了籠子,半個月之後能起貨,到時就有錢還帳了。然後對方隨口問了一句什麼生意,給誰下的籠子?錢三兒支支吾吾的不說,只說是個狠角色,最近出盡風頭的保鏢頭子。沒想到對面那人聽後就報了我老大的名字!」
薛寶添沒摘煙,一邊偏咬著,一邊從唇縫吐出煙霧。他從所剩無幾的糖盤中取了一顆糖,不急不慌地剝開糖紙,塞進小孩嘴裡,挑起眼皮,他笑著問:「小垃圾怎麼稱呼?」
小孩兒將糖塊在口裡翻了個個,皺了皺寡淡的眉毛,梗起脖子回覆:「叫我白爺就行。」
「白爺?」薛寶添笑容更盛,眸子裡卻皆是戾色,「白爺有……七歲?口齒這樣伶俐真是了不得。敢問七爺,我們見面那天,你與閻野根本沒有說過話,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們關係的?姘,頭?你他媽小小年紀倒是懂得挺多!」
「你懷疑我騙你?」
噗的一聲,小孩兒將口中的糖塊吐在了地毯上,他雙目緊盯著薛寶添,大聲說道:「我今年十歲,不是七歲,我要跟著的老大,怎麼能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天你們騎腳踏車走後,我一直遠遠跟著,我老大是知道的,只有你這個小白臉沒有警戒心,不知道!
你下車去買烤紅薯的時候,我老大和我說過話,他說他不是道上混的,他做保鏢是要保護別人安全的,想要跟著他,就得好好做人。」
童音一落,薛寶添便覺得自己像一隻被紮了洞的氣球,氣勢逐漸弱了下來:「所以名字是他自己告訴你的?」
小孩想起了那隻伸到面前的寬大手掌,男人沉身看著自己,笑得溫和親切:「我叫閻野,你叫什麼?」
這是男孩第一次在享受到尊重的前提下,向別人正式的介紹自己,他在褲子上擦了擦自己的髒手,握住了那隻極具安全感的大掌:「白赫,我叫白赫。」
收回思緒,男孩兒重新看向薛寶添:「至於為什麼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我在道上見得多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再說你們那天在辦公室裡親嘴兒,也沒關燈啊。」
草!薛寶添驟然從沙發上起身,他高估了自己的臉皮與羞恥心,對著祖國黑不溜秋的花朵,他臊的滿臉通紅。
認真回想了一下,那天自己被推倒在桌子上後,閻野就關了燈,一室漆黑,只有月光,想必後面的事情殘害不了這朵祖國已經長歪了的花朵。
略略安了心,薛寶添的眸色色又冷了下來:「小垃圾,你把錢三兒這個人的詳細資訊和我說說。」
小孩鄙夷:「又不懷疑我了?」
冤枉了人,薛寶添心裡多少也有些過意不去,他盯著男孩兒鼓鼓囊囊的口袋,吊兒郎當地說道:「白爺,這糖就當給你賠罪了,等我救回你老大,擺酒謝你。」
「成。」一大一小達成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