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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走廊經過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講電話:「你交代的事情給你辦了,怎麼謝我?」不知對面說了什麼,他的神情轉為嚴肅,「看來他快要動手了,需要幫忙隨時招呼…」
接連線觸了幾家安防公司,竟然眾口一詞的缺人,薛寶添心裡草了大天,最後只能透過黑中介找了兩個保鏢。
兩個人怎麼看怎麼彆扭,毫無美感的紋身,虛張聲勢的狠厲,永遠站不直的身體和一直抖動的腿,不像保鏢,倒像是三流地痞。
地痞就地痞吧,薛寶添不挑,在他心中,地痞和保鏢無異,都是養在身邊的惡犬,只要給骨頭,指哪咬哪。
可僅僅三天,薛寶添就開始頭疼。他與人口上刀劍來往,兩人擼胳膊就上,砸凳子、摔瓶子,將一點嘴皮子上的口角生生鬧成了結仇的恩怨,薛寶添本就樹敵無數,讓兩人一鬧,直奔孤立無援去了。
這些還好,起碼沒讓薛寶添吃虧,今晚兩人見有人奚落了幾句自家老闆,又張牙舞爪地鬧騰得厲害,誰料對方是個硬茬兒,帶的人也驍猛,對方剛剛露了兇相,薛寶添這倆貨就慫了,告饒的比自家老闆都快,點頭哈腰地賠笑臉。
「我他媽用你代我賠罪!」薛寶添抬腳狠狠踹向其中一人,收回腿,狹長的眸子壓下怒意帶了笑,對狠茬兒說道,「剛剛都是誤會,哥給你陪個不是。」
結了工資,薛寶添打發了兩人,心裡不算痛快,他開著車閒逛,左拐右轉,遇到了斷頭路才停了下來,四下一看,竟笑了出來。
扎眼的跑車停在破舊的老城區,這裡接壤郊區,人員混雜,樓房與平房交錯並存,樓是老樓,房是舊房,簷下拉著各種交纏在一起的電線,房上立著大大小小的電視接收器,書面上尚待規劃的區域,俗稱城市的狗皮膏藥。
夜色深沉,路燈昏暗,這麼晚了還有小孩兒借著光線玩耍,扇紙牌、打彈珠,薛寶添小的時候都玩過。
推開車門,晚風有些涼,他裹緊了衣服,先到後備箱取了一瓶酒。
拎著酒走到幾個孩子面前,薛寶添踢了踢人家屁股:「算我一個。」
小孩兒回頭瞅他,不同意:「我們不和大人玩。」
薛寶添撇嘴:「就你們那爛技術,我小時候能虐得你們回家撲到你媽懷裡唱世上只有媽媽好。」
他蹲下身,拿起一顆彈珠:「看好了,一珠進洞。」
十分鐘後,薛寶添被虐得想回家找媽。
站起身他拍拍風衣下擺的灰塵:「不玩了,這玩意玩得好有個屁用,一彈珠能把薹灣削平了啊?回家,學習去!」
提著酒他向路對面走,貓腰進了一家蒼蠅館子。
這家經營著旋轉小火鍋,狹長的橢圓形桌子一直堵到門口,屋子中只有兩個食客,抻著脖子從傳送帶上挑挑揀揀食物。
辛辣的濃香中,薛寶添笑著喚人:「萍嬸。」
正在一張小桌子旁按著計算器的婦人聞聲抬起頭,見了來人眼裡有些驚喜:「小添,你來了。」
婦人五十多歲,微胖,面貌慈善,她推了手中的帳本,親切地迎向薛寶添:「怎麼這麼晚過來了,還沒吃飯?」
「沒吃,想萍嬸的火鍋了。」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這些素串有什麼好想的?」
「小時候想吃沒錢吃,每次都是萍嬸和程叔免費招待我,當時覺得這素串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現在也一樣,一段時間不吃就想得慌。」薛寶添將手中的酒遞給她,舉目在小飯店裡望了望:「給程叔帶了瓶酒,他人呢?」
「出去倒個垃圾就不知跑誰家聊閒天去了,你叔那人你還不知道,大明白,見天兒給別人出主意,可他自己活得都不明白。」婦人推了一把,「你總給他拿什麼酒,這麼貴,他也喝不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