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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北面床上的老奶奶及其家屬(一般都是她兒子)是最最悠閒的。老奶奶七十多了,老眼昏花,加之沒什麼文化,因此除了閒聊之外就是睡覺。不過她兒子,也就是中年人,其實在小夥子和我的父親剛從重症監護室出來的那會兒就想看電視了的,只是一方面小夥子的父親成天哼哼唧唧的,另一方面重症病人的精神本就不好,睡覺可不分白天黑暗,幾乎隨時隨地可能睡著,所以他一直到現在都沒心情兼之不怎麼好意思開啟電視。
隨著小夥子和我父親身體情況的漸趨好轉、穩定,除了看報紙就不再有其它什麼消遣專案的中年人,終於按捺不住而開啟了久違的電視。在病房的人,甚至包括小夥子和我的父親都覺得非常之無聊,因此自然也就沒人會反對。再加上中年人的興趣愛好跟小夥子和我的父親也相對比較接近,新聞、戲曲啥的很大程度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這多少緩解了他們身體上的疼痛之感。
現如今,在下午十點之前,病房還算得上熱鬧。有看電視的,也有閒聊的,當然更有邊看邊閒聊的。這樣紛繁嘈雜的環境,我自然不用擔心自己會打盹兒。除了不時看看時間(因為我要掐點為父親打食),不時為父親擦拭唾液之外,我也會心情愉悅地加入到看電視、聊天的大軍之中。無比融洽的病房環境,不僅讓我精神大好,而且至今回憶起來,還讓人倍覺溫馨。
比較痛苦的是晚上十點之後,先是北面床上的老奶奶睡著了,然後是她兒子也就是中年人到外面加床上休息了。再接著就是我和小夥子的父親也先後進入了夢鄉。小夥子家,一般都是兩個人在病房值班。他們家輪換的人要比我家多一人。有小夥子的母親、小夥子的伯父、小夥子的叔叔以及小夥子自己。不管是誰在值班,只要看到病人睡著了,那麼他們就只會坐在床邊稍許守護一會兒,在確定病人真睡著之後,守護的人就會將一疊面紙放到病人被子上(這樣,病人在晚上咳嗽的時候,就可以自己拿紙擦拭唾液了),然後自己也就睡覺去了。
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你之前不是說一個病床只領一個加床嗎?而且還強調了,加床很窄,只能容一人睡覺。現在,小夥子家兩位看護的都睡了。那他們到底是如何分配床鋪的呢?這個問題的回答,其實還跟我姐夫有一定的關係。
記得之前說過,在我剛剛進入病房的時候,就很快跟兩邊病床上的形成了一種十分和諧的&ldo;外交&rdo;關係。因此,在父親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後的第一夜,北面床上的老奶奶和她兒子‐‐中年人就非常熱情地將他們家的加床讓給了我們睡。後來,姐夫過來值班的時候,由於跟北面床上的不熟,加之不甚瞭解情況,所以就跟小夥子一同領了加床。為此,節儉慣了母親還曾經抱怨過。
後來,一方面因為老奶奶家的加床比較吵,稍微一翻身就咯吱咯吱地亂響,另一方面姐姐和姐夫一致認為,老是睡別人家的加床,老是欠別人人情,也不是長久之計。當然,一直睡老奶奶家的加床,我也會覺得過意不去。不過,姐姐、姐夫和我又不得不考慮母親淳樸的節儉觀。用母親的話來說就是,一天能省十元那為什麼不省著呢?最後,我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是一個既能省十元,又不再需要睡別人家加床的好辦法。
一定會有人嗤之以鼻。忽悠人了吧,怎麼會有這樣的法子呢?中國不是有句俗語: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人的智慧真是無窮。那是姐夫想出來的。在母親的抱怨之後,姐夫就一直在思考。偶然的一次,姐夫看到我家還在上幼兒園的孩子在地板上玩能夠拼接的泡沫板。當時,姐夫就靈光一閃。哈哈,兩全其美的辦法有了!那就是,用小孩子玩的拼接泡沫板當臨時床鋪。要用的時候,就在病房某空處拼接成可以容一人睡覺所需大小的地兒,這樣一個臨時性的地鋪就成了;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