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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曉元家在梵溪村苗寨的深處,由兩位刑警、一位私家偵探和一位市局宣傳部領導組成的四人組跟在龍曉元身後,踩著潮溼的石板往坡上走。
幾乎走到了沒有房屋的荒涼地帶,龍曉元拐進一條窄巷,推開一扇虛掩著的木門。門內卻是另一般風光: 院裡種滿各色花草,雖是冬季卻也有不少花開正好,藤架籬柵上,處處都是生機。院落中央放一口大水缸,仔細一看,紅黃藍紫的金魚穿梭其中。
龍曉元開啟二層小樓的大門,那門並沒有上鎖。
"奶奶?"他喚了一聲,許久沒有回應。
"你們跟我上樓吧,不用換鞋。"
四人組跟著龍曉元爬上陡峭的窄樓梯,走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門口。
他敲了敲門,又喚了一聲: "奶奶?"
過了片刻,門開了,一個精瘦的老太太探出頭來。
"你們來啦。"她這說話的語氣彷彿早就跟他們約好了要見面似的。她退到房間裡的一把躺椅上,待他們都進來,才悠悠地說,"你們是警察吧,元寶把情況都跟你們說了嗎。"
"說了奶奶。"龍曉元畢恭畢敬的樣子,甚至比剛才在審訊室還要小心謹慎。
"元寶,你去拿幾張凳子來,讓警察同志坐下。"老太太吩咐道。
龍曉元連忙小跑出去,依次搬進四張圓凳來。
駱君稀坐定後,開始了他的提問: "龍奶奶您好,我們是申海來這邊查案子的,我叫駱君稀,今天來呢,主要是想問問,您是不是給您孫子帶來的一位女士配過一種能下"情蠱"的藥?"
"呵,什麼‘情蠱’。"龍奶奶冷笑一聲,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中藥,摻了那女娃兒手指尖的幾滴血,曬乾以後磨成的粉,騙人的玩意兒。"
"那個藥,您這裡還有存貨嗎?"
"有,我留了一點,這就拿給你們。"龍奶奶起身,從床邊一個鬥櫃的最上面一層的小抽屜裡,取出一個紙包,遞到駱君稀手裡,"就是一些當歸、人參、甘草、桂枝、生薑磨成的粉,溫補氣血的,對身體沒有傷害的。"
"龍奶奶,我聽村裡的人說,您是真的懂得蠱術的,還幫不少鄉親解過惡蠱,為什麼要拿普通的中藥糊弄她?是因為真正的蠱藥有毒性麼?"駱君稀所謂的聽"村裡人"說,其實就是在來梵溪村的路上聽楊警官介紹的。龍曉元的奶奶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氣,根據傳聞,她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苗巫,頗有些家學淵源在身上。這也是為什麼她的孫子龍曉元每每都可以打著她的名號在遊客這裡賺到不少錢的原因。
龍奶奶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深深看進駱君稀的眼睛,彷彿要將他的靈魂看穿似的,頓了片刻,她才答道: "她的心不誠,就算真的幫她種了情蠱也是成不了的,情蠱只有真心求愛的人來用方能靈驗。為了錢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只有用歪門邪道迷了別人的魂,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我是不願意沾的。"
"下‘情蠱’難道就不是迷人魂魄嗎?"謝倏在一旁問道。
龍奶奶看了她一眼,說: "意圖下蠱之人才是為情所迷,往往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要論起來,還真不好說誰更無辜呢。"
駱君稀又說: "那位買情蠱的女士,有沒有說她為什麼要給她的男朋友下蠱?是他們感情出現什麼危機了嗎?"
"她說她男人對她不夠真心,嫌她野心太大,總防著她,怕哪天被那位大老闆甩掉,所以才來找我。"
"您還記得她是哪天來買藥的嗎?"
龍奶奶不緊不慢地從身邊的矮桌上拿過一本小冊子,緩緩翻了一會兒,說: "元寶帶她來的那天是12月14號,然後我讓她第二天來取藥,就是12月15號。"
駱君稀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