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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春光無限，浴缸已經放滿了熱水，水面上還撒了一層玫瑰花瓣。 南渝推開正在解自己衣服釦子的大手，嘟嘟囔囔道：“你幹什麼？伯堯。” “你脫我衣服做什麼？” 此時她鳳眸幽深，精緻的臉頰通紅，粉色的小嘴兒嘟起。 眉心的美人痣在燈光下閃爍，更加撩人。 陸伯堯的心尖一顫，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他依然忘不了十幾年前，那次驚鴻一瞥。 那好看的眉眼，深入他骨髓。 “我給你洗澡，你剛才把酒都潑頭髮上了。” 眼見衣服已經被他脫下，她趕緊捂住自己的胸口。 結結巴巴道：“不，不要。” “我不要你，陸伯堯，你走開。” “我自己會洗澡。” 他一把抱住她，緩緩放進浴缸。 薄唇淺勾，嗓音微揚：“有什麼好遮的，你身上我哪兒沒見過？” “況且，我又不是第一次給你洗澡。” “乖，別亂動，你喝多了，等一下摔著了。” 其實陸伯堯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給她洗澡。 她剛才舉著杯子，非鬧著要喝酒。 結果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一杯紅酒全部潑在她的頭上跟臉上。 她醉成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可能自己洗澡。 再摔一跤，摔出個好歹，心疼的人還是自己。 這突然的熱水一泡，南渝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腦海裡浮現出，好多好多浴室裡的片段。 她猝然眯起狹長的丹鳳眼，惡狠狠地瞪著他說：“我當然記得，你上次用冷水給我洗澡。” “差點把我凍病了。” “你還那麼大力氣扯我的頭髮，我的頭皮都快被你掀掉了。” “你還掐我的脖子，陸伯堯，你要殺我啊！” “我那麼愛你，你居然要殺我！” “我心心念唸的愛著你，把你放在心裡這麼多年。” “我時時刻刻記得答應你的事情，決定要為你守一輩子身。”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有多少男人追我，我看都不看一眼。” “你明明那麼壞，總是欺負我，還打我，可我為什麼總是念著你的好。” “陸伯堯，我恨死你了，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說著她就抬起手，用水潑他。 聽了她酒後吐的真言，陸伯堯面色一怔，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 誘哄她說出自己，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阿渝，那你的意思是，你從來都沒跟顧霆琛睡過？” “也從來沒愛過他？” 其實他最近問過孩子們，南渝跟顧霆琛的關係。 兒子們一致回答，顧霆琛只是舅舅。 他雖然對他們跟媽媽都很好，可媽媽總是對他很疏遠。 而且顧霆琛從來沒跟，南渝在一起住過。 雖然他知道，南渝之前說喜歡顧霆琛，都是為了騙他放手。 但他還是想，讓她親口說出這個答案。 不然他會控制不住自己亂想，他承認他很小心眼。 她聞聲發怒，抓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破口大罵道：“陸伯堯，你傻比啊！” “你把我當什麼？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他是我哥哥，我怎麼可能跟他睡。” “而且，我只喜歡你啊！我怎麼會讓別人碰我。” “我知道你會生氣，會怪我，我怎麼敢。” “雖然我當時走的時候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跟你在一起。” “但我總是想。” “萬一呢？” “萬一你也愛我呢？” “萬一你也捨不得我呢？”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開始咽哽。 為她曾經的愛而不得咽哽，為她過去的絕望難過。 陸伯堯心疼地吻幹了她眼角的淚水，薄唇湊到她耳邊道：“阿渝，沒有萬一。” “只有一萬，我確實很愛你。” “也確實捨不得你。” “你走後，我才發現，我真的受不了沒有你的生活。” 這是陸伯堯第一次對南渝提愛。 但很可惜，她喝醉了。 她已經在剛才的一通發洩後，歇菜了。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趴在他的肩膀睡著了。 對於他難得的深情告白，她完美地錯過了。 陸伯堯無奈地嘆了口氣，動作輕柔地給她洗完澡。 小心翼翼地裹上浴巾，又幫她把頭髮吹乾後，才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剛準備去洗澡，就聽見門口傳來南澤律的聲音：“爸爸，開門。” “爸爸，爸爸…… ” “爸爸，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