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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殘門下,更與貴門掌門無一面之識,似乎並無奉召的必要……”
馬文祖把臉一沉,道:“聖君召見,這是桑少俠的殊榮,只怕由不得你推辭!”
桑瓊笑道:“這不就結了麼,明明是脅持強擄,偏說是殊榮,教人聽起來多不自在。”
馬文祖冷哼道:“還有一個女娃兒呢?怎麼不見?”
桑瓊故作一哦,道:“馬護法問的是那位姓郭的姑娘不是?”
馬文祖冷冷道:“老夫不知她姓郭姓李,只問她因何未見同車返回?”
桑瓊道:“是誰告訴馬護法,她要跟在下同車返回?”
馬文祖一怔,道:“難道她跟你不是一路的?”
桑瓊道:“就算一路去,也不必定要一路回來,她姓郭,在下姓桑,既不是一家人,當然不能勉強人家一個女孩子,馬護法,你說對不對?”
馬文祖又是一怔,哼道:“你別以為油嘴滑舌,便能推脫干係,老實告訴你吧,你們一路上,都有本門弟子暗中監視,那女娃兒在監城失蹤,多半是由水路潛逃了,咱們已嚴令沿河追截,諒她逃不了多遠。”
桑瓊心裡暗驚,表面卻故作鎮靜,笑道:“既然如此,馬護法又何必多此一問?”
馬文祖冷笑道:“咱們這是要你放明白些,你的一舉一動,隨時在本門掌握之中,最好安分聽話,否則,哼……”
話聲微頓,又道:“今夜初更,聖君在東城外呂仙祠召見,希望你準時前往,休惹聖君生氣。”
說完,拐尖輕點,人已飄出店門。
另一個耳生紅毛的馬文宗,自始至終,未發一語;緊跟著也飛身出門,揚長而去。
桑瓊暗暗留神二人身法,竟然都不在刑掌總監費虎臣之下,不禁心情一陣沉重,似此情形,天殘陰山二門俱已插足中原,群魔亂舞,中原武林委實隱憂重重,隨時都有發生浩劫的危險。
想到這裡,不期搖頭嘆息,連步履都感到無比沉重。
人店坐下,開發了車輛,獨自叫了幾色小菜,一壺好酒,閉門而飲,靜靜思索著夜晚會見毒聖巴戈時的應對之策。
轉眼之間,天已入夜。桑瓊仰盡餘酒,投杯而起,換了件乾淨儒衫,仗著酒力,邁步出了客店。
門外早有一輛敞座馬車傍階而待,車轅上,並肩坐著兩名青衫人。
桑瓊剛跨出店門,其中一個立即飄然下車,躬身道:“請桑少俠上車。”
別看他只是一個隨車御者,折腰飄身時下,落地時,衣角不揚,點塵不起,竟然施展的一式上乘“凌空舞絮”輕功身法,而且,至少已具八九成火候。
桑瓊微感一驚,不禁由衷讚道:“好身法,天殘弟子果然不同凡響。”
那青衣人木然側立,似乎並未聽見,仍然俯身拱手道:“請桑少俠上車。”
桑瓊含笑點點點頭,舉步登上了馬車,剛坐下,青衫人又是一式“回雁掠空”,飛落車轅,另一個長鞭虛卷,“啪”地一聲,車輛轆轆馳動,直趨東門。
車行途中,桑瓊越想越覺奇怪,心忖道:這兩名駕車弟子,一個輕功已登堂奧,一個揮鞭之際,手法純而不浮,論功力,縱或不及費虎臣和馬氏兄弟,至少已不在黃大郎等小一輩弟子之下,怎麼這兩個都穿的青色衣服,又看不出一點殘廢模樣呢?
心念轉動,正待設詞套問一下他們的身分,馬車已駛進東門外一座小山腳下。
山下是一片曠野,那座“呂仙祠”就建在山腳,距離東往汾 陽的官道,只不過數箭之遙。
這時,馬車正折入小道,直向山腳駛去,遠遠的,但見呂仙祠前燈火通明,廟側空場上,停著一輛閃閃發光的金綹馬車,和一長列蒙古種駿馬。
桑瓊所乘馬車,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