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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夢裡的錯覺。
&ldo;嗯，&rdo;張思甜連連點頭：&ldo;我本來不想吵醒你的，可是發現……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rdo;
老錢酒館……
於知樂思忖片刻，同上午聽到的資訊聯絡起來：&ldo;你爸說的那幫人訂的？&rdo;
&ldo;不啊，錢叔打電話來訂的。&rdo;
於知樂起身問：&ldo;沒說誰要？&rdo;
&ldo;沒，&rdo;張思甜回：&ldo;就說客人要。&rdo;
張思甜猛然想起：&ldo;你是說訂蛋糕的人是今天去你家那些人？&rdo;
&ldo;嗯。&rdo;於知樂頷首。
張思甜掩唇：&ldo;我天！我以為他們吃完午飯就走了，錢叔是幫顧客訂晚上辦酒席要用的生日蛋糕，怎麼辦？！錢都收了，不然我現在退掉？&rdo;
於知樂彎身，套皮靴：&ldo;退什麼。&rdo;
她站起身，扯下一隻腕上的黑皮筋，雙手抬至腦後，三兩下便扎出一個利落的馬尾：&ldo;有錢不賺，傻麼。&rdo;
女人又抽了抽鼻子，空氣裡，瀰漫著淡淡戚風香：&ldo;何況你都開始做了。&rdo;
穿上外套，於知樂下樓，張思甜走在她後面，胡思亂想：&ldo;知樂，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黑社會？怎麼會知道你老家地址？&rdo;
&ldo;不是黑社會。&rdo;
&ldo;那為什麼要跑你家，針對你？&rdo;張思甜敲拳頭：&ldo;是不是從錢叔那知道你在這個店，所以故意把你叫去？&rdo;
&ldo;應該吧。&rdo;
&ldo;真是啊，&rdo;張思甜兩步蹦到於知樂身畔，與她並肩走在狹小的樓梯道：&ldo;那不是個圈套嗎？你還是別去吧，單子我不要了，讓他們換別家。&rdo;
&ldo;沒所謂。&rdo;於知樂回了三個字。
張思甜停步，看著已經拐出樓梯的女人，急得差點跺腳：&ldo;十來個男的呢！&rdo;
白牆之外，是女人滿不在意的語氣：&ldo;全是弱雞。&rdo;
&ldo;……&rdo;
張思甜頓足，有點無語，更多是無奈，然後快步跟了過去。
‐
晚上七點五十。
暮色深深，於知樂騎著三輪車到達老錢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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