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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綽說再緩緩,江棄腦子一團亂,說就緩緩吧。
與燕也然有關的所有事,好似都突然停在了的那天——
檢舉信因為涉事雙方都離職且不再追究,於是慢慢被遺忘。
而原本要為燕也然安排的崗位,唐綽那邊也以「專案進度停滯,請等待通知」簡單回復了燕也然,暫緩此事。
接下來的幾天,唐綽一直在等江棄給他回復——倘若江棄在瞭解了更多情況之後,還是決定要把燕也然塞進他們公司,作為朋友,唐綽也不會拒絕。
但江棄再沒提過那人。
唐綽想得很簡單。他以為江棄是想通了,或者是看透了那個beta,於是放下了。
對於這個結果,他反正挺開心的。
於是週末夜裡,唐綽約了江棄和周確,三個人難得聚在一起喝酒。
酒吧裡熱鬧。
他們三人坐在角落最大的卡座,和那些紅男綠女們遙相觀望,但不融入其中。
唐綽給江棄滿上酒,說:「來感受一下你同齡人們的快樂。」
江棄看上去和往常別無二樣。
在這樣的熱鬧喧囂中,他仍舊高高在上,桀驁不馴,仍舊是鶴立雞群,拒人千里。
當唐綽說起「那個beta」的時候,江棄也只是神色冷淡地眯了眯眼,回了句:「不重要了。」
唐綽聽了便以為是真的不重要了,樂麼呵地開始聊起了別的事情。
江棄偶爾回應,情緒寡淡。
不重要了。
只有江棄明白,說出這四個字時,他的喉嚨多麼滯澀。
就在今天白天,也就是幾個小時前,江棄其實給燕也然打過一通電話。
這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沒有任何徵兆,不用任何準備的,毫不特別的下午。
江棄聯絡了燕也然。
不再找任何正當理由,和拐彎抹角的藉口,不再躲在任何名義後面。
只是單純的,不甘心的,想要聽見燕也然親口說出:
沒錯,十年前是我不要你了。沒錯,現在我身邊有很多人。
燕也然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有些驚訝。
從他短促的應聲中仔細聽來,沒多少開心的成分。
硬要說,估計還挺尷尬。
江棄在人前總是獨斷果決的,他沒有把任何猶豫表現出來。
他直截了當地問燕也然晚上是否有空,想請他吃個飯。
以老朋友的口吻,老同學的身份。
他想弄明白,有些事情究竟是誤會,還是,燕也然真的變得讓他不認識了。
燕也然在電話那頭頓了頓,隨後浮誇地「哎喲」了一聲,道:「真是太不巧啦!你要是早一天告訴我都好,我今天開始每晚都要去做兼職。」
江棄面無表情,又問:「什麼時候有時間。」
燕也然乾巴巴笑了會兒,開始掰著指頭數,今天不行明天不行後天不行,最後遺憾地說:「這個月可能都不行。」
江棄說:「不用太久,只見一面。抽個空。」
「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確實有點忙。」
「燕也然,別找藉口。」
對面忽然沉默。
江棄很強勢,即便他的聲音聽上去那麼冷淡,但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步步緊逼。
他一直想要和燕也然說清楚一些事。無論結果如何。
可燕也然變得像一條滑不留手的魚,流經清澈的溪水,讓江棄看得見,又始終抓不住。
江棄只能追得緊一些,說:「我們需要談談。」
可燕也然卻笑了,電話裡,他的聲音失真,但又清晰無比,說:「不了吧,有什麼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