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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看著男孩的臉色由黝黑逐漸轉成憤怒的紅色,額頭的青筋凸起,他不自覺握緊了手機,擔心男孩隨時可能越過桌子撲向自己或者把面前的熱茶潑在自己臉上。
男孩狠狠瞪著齊悅,齊悅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卻沒想到是男孩最先敗下陣來,滾動了一下喉結,轉身一腳踹開椅子,門摔的震天響。
齊悅辦公室的門原本就不是很結實,沒想到被男孩一摔徹底報廢,齊悅看著被猛地彈開的門,苦惱地捏了捏眉心。
門口烏泱泱的人群散乾淨,同事才紛紛一臉緊張地探出頭來,見齊悅完好無損,都鬆了口氣,擠進辦公室對齊悅噓寒問暖。
一個又一個問題讓齊悅有點招架不來,他只簡單跟同事講了講男孩的情況,隨後藉口有事找院長才逃離了人群。
他先去財務報告了門的情況,最後走到院長室門口,看著淡青色的門,有點糾結這件事應該怎麼匯報。
某種程度上說,他處理的並不高明,甚至很一板一眼。
按照院長的處事風格,一定是以利益為先的,齊悅對這種處事方法說不上排斥,但也談不上喜歡。
齊悅雙手插兜,嘆了口氣,想,如果是院長的話,現在或許已經在引導男孩簽同意在救助的同時宣傳寵物醫院的合同了。
叩響院長室的門,裡面很快傳來一聲「請進」。
院長正站在窗邊跟人打著電話,一邊手挑開窗頁往外看,見來人是齊悅,便用挑開百葉窗的手向齊悅招了招,示意他先坐一會兒。
齊悅在沙發上坐好,院長結束通話電話後,走過來拍了怕他的肩膀,「小齊辛苦了。」
「不,我覺得這件事處理的並不妥當……」齊悅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部講給院長聽,最後還根據男孩的態度說了說自己的推測,「這個男孩很可能是未成年輟學,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是很熟悉救助組織的流程。」
想到男孩手指上的老繭和與青澀面容不符的故作老成,齊悅心裡有點為難。
「我想的是,如果他們再來的話,我會讓經常跟咱們合作的救助組織派人來幫他們走流程,動物救助原本就是難度大,耗資高,費時間的工作,需要有足夠多的耐心,如果他們連流程都走不完的話,我們也沒有幫助他們的必要。」
院長淺呷了一口茶,對齊悅的觀察表達了認同。
「這個救助組織的性質看上去與其他的並無不同,但其實相差太多,走完流程還不夠,我們還需要實地考察後再做決定。」院長看著齊悅笑了起來,頗有感慨,「剛才你師父來電話問過你的情況,我說你在這裡適應的很好,讓他別擔心。」
因為上一個工作的動物實驗室總需要與動物有「親密接觸」,顧朗雖然沒有明面上嫌棄他身上有味道,但直接說他「髒」,齊悅為了討顧朗歡心,就衝動之下辭了職,正巧研究生時的師父有熟人要開一家新的寵物醫院,齊悅經師父介紹,沒有應聘就直接入職了。
齊悅想到自從師父搬去海邊後,很久沒去看望過師父,臉色微微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師父他……還好嗎?」
院長點點頭,「那老頭兒,好得很,每天看看孫子,做做飯,什麼事都沒有,哪像咱們,還得上班。」
院長之前在研究所工作,被「荼毒」已久,現在好不容易自己創業,還得當打工人,心裡當然一肚子苦水跟齊悅傾訴。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齊悅雖然不確定,但隱約能感覺到什麼。
院長讓他多次處理行政問題不是白處理的,齊悅對這些業務越來越得心應手,相反,他接觸動物的時間就少了,這完全違背了齊悅當寵物醫生的初心,只是院長現在沒有挑明來說,齊悅也不好說什麼。
「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