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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禾還想說點什麼，手機響了起來，接通。
“喂，師兄……”
這個稱呼一出，車子明顯有一剎那的緊急減速，郝禾整個人慣性向前傾。
柏年墨鏡下的鳳眼從後視鏡裡盯著郝禾……
郝禾拉著扶手坐正，“我車子在半路出問題了。”
“需要我過去接你嗎？”楊一帆在電話那頭說。
“不用，我攔了輛順風車。”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什麼車都敢攔。”
“不然怎麼辦，我還趕著回畫廊開會呢。你放心，司機人挺好的。”
“你發一下定位過來，我幫你叫拖車。”
忽地，柏年將車載音樂的聲音加大，震耳欲聾。
郝禾只能大聲地對著手機喊：“好的，拜拜。”
狐疑地瞥了一眼柏年的背影，這人還真夠怪的，總感覺他在看著自己，但他戴著墨鏡，她又沒有證據。
想想還是把車牌號和定位一併發給了楊一帆，萬一有個好歹……
正胡思亂想著，車子在墨軒畫廊門口停了下來。
cindy正在門口著急地等著她。
郝禾道謝後下車，cindy迎了上來，八卦地問：“Renata，說！剛剛是誰送你回來的？”
還特地伸長脖子往車子窺視了一下司機。
“不認識！”郝禾徑直往畫廊裡走。
“不認識？”cindy不相信，“他看著有點像買你畫的那個帥哥。”
郝禾睨了她一眼，不相信地說：“穿成這樣，你都能認得出來？”
“你不信？真的很像！”cindy叭叭地說：“你怎麼不相信我的眼睛呢？誒，Judy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八卦了這麼久才發現Judy沒有一起來。
郝禾無奈地搖搖頭，“她幫我去託兒所補辦一些手續 ，晚些就到。”
柏年望著郝禾離開的身影，將車開走，暗暗地吁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一想起剛剛郝禾那麼親暱地叫楊一帆師兄 ，握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
這時手機響起，是李斌打來的。
“柏總，到時間開視訊會議了。”
“知道了，五分鐘後開始會議。”柏年找了個停車位將車停好。
摘下帽子和眼鏡，調好角度，到時間了準時開始視訊會議。
會議足足開了一個小時。
結束後，影片裡只剩下李斌。
他留意了很久柏年的上衣，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在會議這麼正式的場合穿得如此隨意，而且這衣服一看就不是柏年的風格。
尷尬地笑笑，“柏總，你身上的衣服還挺有個性……”
話一出，馬上接收到柏年銳利的目光。
李斌馬上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柏總，關於新出的一系列產品，市場調研反饋不好，需要讓設計師重新出圖嗎？”
柏年撓了撓眉毛，低頭看了看身上衣服的塗鴉，轉頭望向墨軒畫廊，心頭有了一個新的想法，緩緩開口，“暫時不用，我有一個新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