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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8點多，陸方、楚筱以及肖文媽媽黃秀容在首都機場商務機樓目送肖文搭乘的私人航班起飛離京。
前腳飛機離京，後腳陸庭山的電話終於追了過來。
“爸，飛機已經給你送回去了，你用吧。”
那是真沒給陸庭山開口的機會，電話才接通，陸方已經哇啦哇啦說了一通了。
“回去我坐民航，南航有a380這樣的大飛機，也舒服的，你放心吧。”
“這次來帝都，感覺這邊的冬季風光還挺不錯，我再走走看看，不急回去……”
陸庭山：“……”
電話那頭，他幾次張嘴都沒能插入話題。
索性耐心聽陸方絮絮叨叨、喋喋不休、顧左右而言他。
“聽說密雲、延慶都有一些不錯的冰景，明天要去看看……”
直到陸方說完了他的旅遊計劃，陸庭山才不緊不慢的接話：“說完了？”
陸方嗯了聲，又說：“要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為什麼要逃避，事情都發生了。”陸庭山的語調輕飄飄，帶著些漫不經心，“這兩天你在京城做的事情有出格，但不太要緊。”
“前因後果你肖叔叔已經同我講過了，你那種速戰速決的處理方式也不能說錯，這樣的鍋我能背起來，問題不大。”
說完這個，陸庭山轉而說道：“森海京城辦公室負責人曾經是我助理，我已經安排他明天去找你，你在京城進行的所有公共事務都可以帶上他。”
“現在你以及你秘書文語還不具備成熟的公共關係處理經驗，他可以提供一些處理建議，當然，他不會干涉你，這個你放心。”
陸方基本反應還是有的：“今天造訪發改、財政、商務的流程不成熟？”
“自然。”陸庭山直言不諱，“不過也無所謂，完全標準的公共流程不說有功，至少無過，文語很穩妥。”
陸方面露了然，然後不以為意的說：“明白了，在京城也只剩下一件公共事務，去聨相找一找晦氣，我都來三天了，還跟我擺譜，我看他們是真不知道誰是爹了。”
那邊陸庭山想了想，還是給了意見：“主要留意一點，對人不對事，或者說對人不對公司。”
“懂了，將老柳他們跟聨相分開對待。”陸方一點就通，“雖然我沒看懂聨相背後的東西，但我一直想的是找人的麻煩，這幫狗東西，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怎麼能忍！”
接著便是“家父陸庭山”、“我報仇從早到晚”、“狗還當回事了”一類更難懂的話。
陸庭山：“……”
他沒多說。
森海與聨相兩個資本子公司之間的仇怨持續了好幾年，早已沒有為了利益握手言和的基礎了。
最好的方式就是現在這樣，森海當聨相的爸爸。
孩子不聽話怎麼辦？
打一頓唄。
最後，隔著電話陸庭山說道：“在京城要……”
話說一半，陸庭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後面要囑咐的話憋了回去，不能再插旗了。
現在都副部了，再往上一點點，可能就扛不住了。
雖然大概都能有一百多個非閒職正部大佬，但在帝都的不多，每一個都能面向全國，屬實兜不住~
好在陸庭山也清楚，陸方對這個圈子的事情不感興趣。
要不是肖國華，陸方同學估計早就去聨相打孩子了~
…………
次日。
陸方還是沒著急去聨相。
讓小高當嚮導，去密雲看冰景。
走在連瀑布都被凍住的冰天雪地中，陸方隨口扯著閒：“阿賓，平素冬天你們也會來這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