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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笑容，看起來很精神。
付建軍坐在主位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陸董可是讓人好等啊。”
陸洐之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熱毛巾，漫不經心勾起唇角，邊擦手邊坐到椅子上。
“好飯不怕晚，這樣，我自罰一杯，給你道個歉。”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痛快。”付建軍拍掌大笑著，對身邊的藍茵說道：“陸董長得這麼帥，你有沒有喜歡上他啊？”
藍茵也笑了，她瞟了一眼陸洐之，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付先生真愛開玩笑，陸少這麼優秀的人，傾慕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藍小姐不知道了吧，”陸洐之拿起礦泉水瓶喝了一大口，水珠沿著他的喉嚨滑落，喉結輕輕顫動，看得藍茵眼裡的痴迷又深了幾分，“付局可有’才子局長’的美稱，在付局面前，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誒，小陸說笑了。”
付建軍身子往椅背一靠，虛扶著椅子把手摩挲著，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自負，可面上仍是波瀾不驚，他擺手笑道。
“那些不過是虛名而已，我只是對許多東西都略有涉獵。”
儘管他刻意保持著謙遜，可這一瞬，陸洐之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自負和滿足。
他笑了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酒杯，表情十分輕鬆。
“正好，前段時間拍了幅齊老先生的畫，付局你給掌掌眼，看看我這錢花得值不值當。”
心跳突然加速。
付建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那邊放一個細長古樸的盒子，盒子上的紋理精美，看起來頗為精緻。
此刻，端端正正地放在案几上。
果然，人一旦站在高處，就能看到以前無法觸及的風景，這種感覺相當美妙。
讓付建軍有些飄飄然。
“掌眼可不敢。”他謙遜地說，身子卻自發站了起來，“我對老先生的畫只是略知一二，不敢妄加評論。”
目光一閃，陸洐之唇角牽開，對著江沐辰點點頭。
江沐辰把桌上清理乾淨，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將畫拿出來，鋪在桌面上。
隨著畫軸緩緩展開，一幅精美的畫作呈現在眼前。畫上是山水之美，峰巒起伏，雲霧繚繞，彷彿讓人置身於真實的山水中。
付建軍深深地吸了口氣，眼中滿是震撼和欣賞。
他拿著準備好的放大鏡，屏住呼吸，目光隨著手在畫面上移動。
“這……這……”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激動，“這真是絕妙之極。”
看了好久，他才戀戀不捨的移開視線。
“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老先生的作品，這輩子也算值了，值了。”
陸洐之仍端坐在酒桌上，看著付建軍的反應，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只是這個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
“確定我沒走眼？”
“真跡，還是佳品！”付建軍戀戀不捨地又看了好幾眼。
“老先生的畫我鑽研了一輩子，他用的畫紙吃墨很強，這種紙滲水太快，不易控制，再看這筆墨，自然、直率、真力瀰漫，藤條舒緩，亂中有法，自然流暢，這真是不可多得的真品啊。”
江沐辰走過去，把畫卷起放進盒子裡，笑著對他點點頭。
“真品就好，說明我哥這兩千多萬沒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