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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青煙升起，瞬間周圍又陷入絕對的黑暗，只是兩秒的沉默，室內再次亮起燈光，只是這次冷夜開了暖黃色的暗燈。
“許願明年的生日可以和姐姐一起過嗎？”冷夜說話間拿起水晶玻璃的醒酒器，分別將紅酒倒入圓几上的兩個杯子。
“一定會的……”
“冷夜，謝謝你！”言沐夕注視著眼前的金銀亮色，這句謝謝倒是說得發自內心。
冷夜沒說話，只是端起兩杯紅酒中的一杯遞到她面前，她愣了一下才接過來，而他也端起另一杯，比了個乾杯的動作，移到她手中的杯子旁邊……
言沐夕幾乎下意識的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後輕啜一口杯中的酒，看著他把手中的杯子收回去，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難道他會摘下面具喝酒嗎？
然而他卻只是把杯子在面前輕搖幾下，將盪漾起伏的寶石紅挪到面具的鼻尖前，彷彿真的在品聞酒香，目光似乎也在酒中。
“你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而我的答案也只是‘聽說’，不過我想或者有些東西可以幫你放鬆些，如果你覺得準備好了，我可以慢慢陪你喝一杯……”
言沐夕依然那麼看著他，混著弱迴音的聲音如同敲在心頭，讓她一下子就想起那個關於“痛”的問題，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顯然從景天陽籤遺囑那天開始，她就是已經做好準備的，如果說一點兒掙扎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可她覺得至少已經能夠說服自己壓下那種感覺。
想及此處，言沐夕雙眼一閉，把杯子端到唇邊，竟是想要將杯中的殷紅一飲而盡，冷夜卻突然拉住她的手。
“紅酒不是這樣喝的，幾杯灌下去醉生夢死和小酌微醺完全是兩回事，何況你還沒吃生日蛋糕。”
“嗯……”
言沐夕點了點頭，他才放開她的手，而她則只是慢慢喝了一小口，其實她在澳洲時有訓練喝紅酒，而這款是陸芊芊的最愛，她也確實“學會”了喜歡。
冷夜見她依著自己的意思去品酒，便放下手中的酒杯，用蛋糕刀把小巧精緻的栗子蛋糕分成六等份，取一塊放在餐碟上遞到她面前。
她已經明白，冷夜所謂的陪她，並不可能真的摘下面具陪她吃喝，加上想著心事，倒是也不推讓，只管默不作聲的慢慢邊喝酒邊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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