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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長又驚又恐:“你們這些混賬是不怕死麼?”
“死?”唐璜忽然笑了起來,邊笑邊吐出帶血的吐沫,“反正活下來也是當貴族老爺的炮灰,拿死來威脅一群註定要死的炮灰,太無聊了點吧?”
“別以為軍規裡就沒有可以處死你們的條例!行刑的時候別哭啊,小夥子們!”軍營長的聲音寒了起來,這幾個字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圍觀的人都沉默了,風捲著塵土從空地上掠過。這三個傢伙真是自己找死,軍規說到底還是掌握在軍法官手裡,這樣的事情可以重罰也可以輕罰,他們若是哀聲懇求那位小少爺放他們一條生路,多半也就是再狠狠地打上一頓了事,可如果給他們加上對貴族謀財害命的罪名,很可能就是死刑。
唐璜也很清楚這樣做可能的後果,他並不想死,還有好些女孩子暗戀他呢,也許再過兩三年他就能成為堂堂正正的騎士了呢……可此時此刻,他不能低頭,他和他的兄弟們一起驕傲地梗著脖子,彷彿三隻身在井底卻仰望天空的青蛙。
小少爺彎下腰,挨個仔細的辨認他們的面容,最後對著唐璜伸出手來:“唐璜對麼?”唐璜愣住了。
“殿下!小心這些不規矩的小子!”軍營長吃了一驚。
“鬆開他,我在跟一位未來的騎士握手,你們鎖著他的手幹什麼?”小少爺冷冷地對那些軍法官下令。
於是他們握了手,專屬於騎士的握手禮,騎士間最高尚的禮節。小少爺的手冰涼,但是出人意料地堅硬如鐵,完全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貴族該有的手。
“阿方索對麼?昆提良對麼?”小少爺依次和他們三個都握完了手,緩緩地站直了,“昨晚玩得很開心,有時間繼續。就這樣,解散吧。”
“殿下!”軍營長傻眼了。
他意識到殿下是準備保下這三個小傢伙了。殿下忽然修改了對昨晚情況的描述。什麼叫玩得很開心?被人打暈了扔上一輛過路馬車能算很開心麼?還要找時間繼續玩這樣的遊戲?
小少爺從軍法官手裡拿回了那枚戒指和昨夜被唐璜他們三個洗劫的錢袋,緩緩地把祖母綠戒指套回自己的中指,卻把那個錢袋扔在了唐璜面前:“委託你們保管的戒指我取回了,這些錢是我輸給你們的,願賭服輸,你們拿走吧。”
“殿下……殿下!”軍營長在小少爺耳邊小聲地喊,他想提醒這個尊貴的男孩說不必為了看重這些野小子的義氣或者勇氣而寬恕他們,對這些野小子來說,最有效的東西莫過於笞棒了。何況那份義氣和勇氣是想要反抗貴族啊,您為什麼要看重那些被用來反對您的東西呢?
小少爺揮了揮手,懶得多說一句話。這件事就到這裡為止,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軍營長無話可說,再勸下去的話,他自己也是在對抗這位殿下的威嚴了。
所有人都退散了,空蕩蕩的訓練場上,只剩下小少爺居高臨下地看著三個犯錯的男孩,風吹著他的紅色袖章,如同一朵火焰跳動。唐璜看看阿方索,阿方索又看看昆提良,死裡逃生的三個人都剋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此時此刻當著這個小少爺笑雖然有點傻,但它們還是笑了出來……確實很傻!看昆提良那傻笑的模樣唐璜就能想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蠢。
三人中最冷靜的永遠都是阿方索,他收斂了笑容,盯著小少爺看:“少校……或者我們也應該叫您殿下吧?雖然我們不知道您的名諱。您想怎麼處置我們?”
他很清楚這不會是最終的結局,因為小少爺還沒走。此時此刻叫他小少爺已經不合適了,穿上那身熾天騎士團的軍服之後,他就只能按照成年人來對待了,他的一舉一動乃至於每一絲眼神裡都滲透著作為上位者的威嚴,以為年輕的上位者,一隻幼獅。
“西澤爾·;博爾吉亞,你叫我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