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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是想讓他詢問她為什麼不去了?這樣她就能把今天所遭受的委屈告訴他了。
歸根結底,她想讓他安慰她,想讓他主動關心她,因為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另一半。
但是他沒有,他只回了一句:「行。」然後就去了衛生間,洗漱完,倒頭就睡,絲毫不關心自己的妻子為什麼不去給他送飯了。
那時林念初才意識到,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去給他送飯,也不在乎每天吃的飯是不是她做的。
那天晚上,她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裡哭了很久,但是第二天早上依舊是六點起了床,去做早飯。
吃飯的時候她頂著一對腫眼泡,梁辰也沒看出來,吃完飯就收拾東西出門了,出門前習慣性地給了她一個臨別吻。
這就是她的婚姻生活,一個人的堅守,自以為是的付出,每天按部就班地過日子。
在這種毫無生機的歲月中,她就像是一件被束之高閣的物件,一點點地被蒙上了灰。
不怕男人渣,就怕女人傻。
她當了整整三年的傻子,最後竟然在程硯這裡討到了一碗粥。
程硯將混了米和水的砂鍋放到了另外一個灶臺上,開火前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林念初:「你是想喝甜粥還是鹹粥。」
林念初沒那麼挑:「白粥就行。」
「好。」稱硯蓋上了鍋蓋,開啟了火,然後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二十一了,立即關了隔壁灶臺的火。
林念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問了句:「後來呢?」
程硯僵了一下,垂眸盯著蒸鍋的透明蓋子。
玻璃蓋上蒙了一層霧氣,鍋中的魚若隱若現。
盤子是白色的,魚身完整,安靜地躺在一圈褐色的湯汁中,身上撒著一層色彩鮮艷的蔥絲和辣椒絲。
程硯下意識地攥了攥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拳,艱難開口:「程慶利把墨墨賣到了馬戲團裡。」
林念初的呼吸再次一頓,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她曾經一直以為,墨墨是被賣到了別人的家中。
窒息與噁心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她無法自控地變得出離憤怒:「你媽呢?她不管麼?」
但是問完她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問了個無比愚蠢的問題,相當於往程硯心口捅刀。
程硯牽起唇角笑了一下,眼眸中卻沒有笑意,只有冰冷:「她說,只要我願意入職源升,她就出錢把墨墨買回來。」
林念初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像是有一隻手緊緊地捏住了她的心臟。
她沒敢問程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他們的媽媽,因為這個問題一旦問出了口,程硯的人生就只剩下了悲哀。
「那個時候張俊山他媽病危,吳行知開價二百萬收購517,他必須拿錢給他媽治病。」雖然已經時隔多年,但這是程硯第一次開口講述這件事,感覺十分的艱難,他渾身緊繃,雙拳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夏夢淞也畢業了,進了娛樂圈,四處碰壁,總是哭著給我打電話,想讓我幫幫她,我卻無能為力。」
在親情,友情和愛情的三重逼迫下,他放棄了辛苦成立的517,入職源升,成為了源升小電的總經理。
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才將源升小電從一家瀕臨破產的企業變成了家喻戶曉的國民品牌,但卻只是為他人做嫁衣,吳行知得到了份好名聲,吳太太終於可以在家中揚眉吐氣了,源升小電的上市也終於給了各位投資人一個交代。
但是他的人生應該跟誰去交代呢?
林念初望著程硯,忽然特別心疼他,還很想去,抱一抱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字句篤定地對他說:「你一定會,越變越好。」
程硯怔了一下,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