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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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齊瀟緩緩把頭上的盔甲摘去。
齊瀟曾經想過無數種再見齊渃的幻想,在宮裡,在京城或者是某個不知名景色中的相遇,會是冬季,像是初遇那般枝頭落雪腳下銀素,又或者是秋季或是夏季,但是不管場景如何改變再多,她都相信見到那一瞬間,會是感徹心扉的欣喜。
而此刻,日日懷念蝕噬百骸的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穿著叛軍的鎧甲,束起的頭髮被一塊米色頭巾包起,只露出一張俊秀的臉孔。
半年未見,那人還是明澈雙眸,笑靨如玉,只是沒有了在宮裡小鳥依人嬌稚由憐的模樣,微微曬黑的肌膚,挺拔的身材,下顎緊曲的線條。一身軟皮甲貼身的穿在身,連下馬時走上前的步伐,都是沒有了當年穿著襦裙時的溫雅風姿,反而是習武人都有的剛毅。但是齊瀟還是在那一聲叫喊聲中就認出了她,就像這會,只是單單看她站立的樣子,齊瀟可確定,是她,並非他人。
沒有欣喜,心中翻騰的是猜疑是疑惑是被背叛後的憤怒,是這一場陰謀齊渃從始至終都參與其中,還是另有隱情,齊瀟努力說服自己相信後者。
“渃兒,不是讓你在後方待著,怎跑這來了。”
齊浱的一句話讓齊瀟不得不更加確信前者,想到這半年來的淚迸腸絕枯形灰心,原來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徒勞傷神,齊瀟迷了眼睛,緩緩喚道:“齊渃。”
生疏了不能再生疏的稱謂,沒有半點情緒,更別說是久別重逢的喜悅,齊渃被這陌生的語氣一驚,來不及回齊浱先前的問話,一手緊緊抱著摘下的頭盔,“陛下,我……”
開了口卻又不知如何解釋,連魏池羽都詫異不已,早該入土為安的齊渃怎得又冒出來,還是穿著敵軍的服侍,眼神警惕的觀察著齊渃的一舉一動。
短暫的平靜又開始慢慢騷動起來,未熄滅的戰欲即將重燃,齊浱跨前一步對了齊渃催促道:“渃兒,回來!”
齊渃轉過身雙腿跪地抱拳懇求道:“大哥,求您撤兵吧。”
場上的人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無所適從,齊浱握緊右拳雙眉緊鎖盯著跪在面前的齊渃,他心中早有猜忌,怕到時齊渃會對齊瀟出手相救,所以在出兵歸京之前,他就一直把齊渃安置在軍隊後方,沒想到她卻提前偷偷摸摸喬裝混進了大軍,不惜捨身冒險過來求情,但是十年蟄伏就等今日報仇雪恥,豈能因為她的一句話功敗垂成。
“你竟然為這昏君求情!”齊浱一手壓在腰間的彎刀上,每到心煩意亂時,他都會習慣握著刀柄冷靜思緒,“她只為帝業不顧親情把你和親藩外,她倒是值得你捨身求情?”
齊渃並沒接話,只是跪在那,齊浱一聲冷笑,“好,既然你要替她求情,倒是說說,用什麼來求我!”
“兵符。”回答鏗鏘有力,不知是否有意,齊渃之後的回答更是把聲音提高了八分,可使在場所有人,乃至最後方的齊瀟都聽得一清二楚,“你我之間任何一人只需得此兵符,便可令二十萬大軍,如今兵符遺落在外,倘若我得之,便可令大軍退軍。”
“這哪是求,分明是要挾。”齊浱太陽穴突突跳的疼,握著刀柄的五指越加用力,“不過兵符?你又是從何而來。”
“與其說有,不如說是賭一把。” 沒有立刻回答齊浱的問題,齊渃從地上站起轉過身重新面對齊瀟,道:“陛下,兵符乃先後貼身佩玉,現今所在,就是陛下竹笛下掛的那枚玉佩。請將兵符交予臣,臣便可命二十萬大軍撤出京城。”
剛才齊浱和齊渃兄妹兩的對話,齊瀟剛剛是聽得了大概,頭緒還沒理清,竟然至關重要的兵符就在自己手裡,簡直像是無稽之談。但是看他們兩人神情嚴峻,這時候又豈是隨便開玩笑的時候。
套中套讓齊瀟如今身處險境,齊浱看似雙眉倒豎怒氣沖天,是否這一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