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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小部分心神掂了掂什麼時候認出蘇淮年更可能被掐死:「我確定我是在剛才,剛知道你是年年。」
「……」蘇淮年快哭出來了,「我那天喝醉了之後難倒真的沒說漏嘴嗎?」
傅臣煬斬釘截鐵:「你喝醉酒那天就連帽子都不願意讓我摘,怎麼可能吐露你是年年這種話?」
蘇淮年徹底絕望了。
蘇淮年手下鬆了力道,一下子跌了下去,砸在傅臣煬身上。
這個姿勢著實有些危險,傅臣煬想將他扶起來,但蘇淮年埋在他肩窩中的腦袋搖了搖:「我沒臉見人了,你讓我靜靜好不好。」
「好。」傅臣煬輕笑。
少年清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擾動頸部的絨毛,微微發癢發燙。
蘇淮年還在頸間絕望地「嗚嗚啊啊」,傅臣煬瞥見他被帽子蓋住的發頂,心念微動,修長的手指搭了上去。見少年沒有反抗,他摘下了帽子。
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彈了出來,由於主人現在非常難受,耳朵稍稍耷拉著。
傅臣煬捏了捏,耳朵很薄,對著光,還透出些許細微的粉色血管。少年的耳朵也跟著動了動。
蘇淮年終於嚎夠了,但還是沒將臉抬起來,傅臣煬聽見少年悶悶的聲音從頸側傳來。
「知道了我不是人,你難倒不怕我嗎?」
忽然得知一個朝夕相處、日夜陪伴的人其實並不是人,正常的人應該都會感到害怕,但蘇淮年冷靜下來之後,發現傅臣煬竟然比他還淡定。
「怕?」傅臣煬詫異道。
「對。」
「不怕。」傅臣煬說,「我為什麼要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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