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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話,還是得上青城書院看看。
「大虎那是嚇唬人的,先生是教人識字明理的人,自然最講道理不過了。」
宋四豐有著質樸農人對先生特有的濾鏡。「在學堂裡,可得好好聽先生的話。」
宋延年不以為然,學問高深,和人品高低,並沒有必然的關係。「有道理的我當然聽了。」
兩人簡單的洗漱一番後,在廚房裡吃了一碗稀粥配鹹餅,又接過林氏熱情塞來的幾張餡餅和一壺水。
「帶著帶著,晌午的時候吃,在外頭找口水都不方便。」說完,歡喜的摸了摸宋延年的腦袋。
「叔公,要說這孩子就是恢復得快,昨天還怏怏的,今日瞧著可精神多了。」
「這得多虧了寶安堂的老大夫,才兩貼藥下肚,效果就這麼好。」宋四豐把功勞放在寶安堂老大夫身上。
「都有都有。」林氏笑眯眯,「延年這底子也打得好。」
宋延年也喜歡張銘這笑起來,左邊臉頰有酒窩窩,為人熱情又爽快的媳婦
這下靠在他爹身邊衝著林氏笑。
和林氏道別後,宋延年就跟著宋四豐往鎮東方向走。
鎮裡的路彎彎繞繞的,才一會兒,宋四豐就認不清路了,問了一個路人,別人為他指了路,義塾離這裡還是有一段距離,坐落在鎮外,算是郊區的地方。
走路也要花上大半個時辰。
「爹,我能走。」宋延年巴巴看著他爹,就怕他爹嫌路遠,又將他扔回張銘家的小院子裡。
宋四豐看了兒子腳下那雙明顯不合腳的鞋,帶著他先去市集裡的店鋪裡買了一雙合腳的,又給自己也買了一雙,這才重新出發。
出鎮的路只有一條,必須路過河邊,秋冬天氣,江面風大,沿江的荒灘上只餘下一從從的狗尾巴草搖曳,半點不見昨日河面的熱鬧。
宋四豐帶著宋延年有些躲著河岸,儘量往裡邊走。
但路就是這般大,有時避都避不開。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就聽到前面有人披麻戴孝的唱著哀歌,哭聲連連,紙錢燃燒的香灰在河灘上燃燒,灰燼盤旋入天。
這是在祭拜昨日沉船遭難的人。
因為沒有屍首,只是尋了些遭難者常穿的衣物,由未亡人在河畔哭靈。
「快走。」宋四豐臉色變了變,抱起走得慢的宋延年,沉默的往前趕路。
河岸綿長,他們又遇到了幾波祭拜燒紙的,畢竟,昨日遇難的人不在少數,而很多外地的甚至還沒得到訊息。
宋延年注意到,插在地頭的香,比平日裡燃燒得更快。
就好像真的有人在旁邊享受了這香火供奉。
「噓,不要講話,不要看。」
宋四豐制止了宋延年,用身體遮住他正看著灰燼盤旋入空的雙眼,不讓他繼續。
宋四豐腳程快,後面更是不讓宋延年下地,扛著他很快就到了鎮外。
他們到褚家老宅的時候,一個管事剛剛指揮著下人將牌匾掛好,滿意的看了褚家義塾四個大字掛在臨街的臨街大門上。
方方正正,圓滿。
轉頭才注意到身後的宋四豐和宋延年。
「是來上蒙學的吧。」褚管家看了宋延年一眼,笑眯眯的遞了個果脯給宋延年,動作像是做了無數遍的熟練。
宋四豐對這語氣平和並且客氣的管家也是心生好感,簡單的交談一番後,兩人的距離一下就拉進了。
褚管家得到宋四豐肯定的答案後,便主動帶著他們到老宅裡邊,內裡已經有幾個小孩也等著。
各自由自家大人陪同著,排著長長又整齊的隊伍,隊伍的最前面擺了一張方桌,旁邊坐著一個面色稍顯青白的老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