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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口氣猛地抽到喉嚨口，吐不出，下不去。
他愣愣地看著師無霜那處洞府，那座山峰，已經被移成了平地，師無霜已經不在了。
她失敗了。
被天道收了。
他以為師無霜會在閉關出來後，立於高地俯視自己，卻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不可能！”
被師無霜三番兩次救過的雪霽，簡直不敢相信師無霜就這麼死了。
“雪師弟，你這是要幹什麼？”二師兄一把將他拉住，冰冷的眸子裡滿是不解他為何要如此激動。
修行者，不就是這樣嗎？
渡不過劫，就隨天道而去。
渡過了，那就更上一層，再往上修行。
“她應該是強行進階，才會有這樣的下場，總歸是太著急了。”三師兄嘆息，對師無霜的死，並沒有覺得可惜。
林桓雲回頭，看到了無上峰的李若星。
李若星滿眼複雜的看著那處山峰，聽說師無霜死的時候，她其實並不是高興。
這就是強行突破的結果嗎？
上次回來的時候，李若星並不覺得師無霜有實力再次進行突破。
她進階的時間太快了。
好幾年前剛返回中期實力，還不是很穩定，不過時隔幾年時間，她又強行突破。
也難怪會撐不住。
李若星對著空蕩蕩的山峰嘆了口氣，她轉身回無上峰，遇到謝絢，將師無霜渡劫失敗的事實告知。
謝絢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師無霜死了？就這麼死了？你確定嗎？”
“是嶽師叔親自確認的，無霜師姐確實是死了。”李若星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師兄，無霜師姐會不會是在別處，根本就沒有在那個洞府。”
“我不知道，”謝絢望向回渡峰的方向，“雖然我挺討厭她的，卻不曾想過她會這麼快就死了。”
李若星說：“其實無霜師姐和之前不同了，她還說會替我尋找靈寵……”
“這種話你也相信？當初她弄死你的愛寵可是一點也不猶豫，就沒有懷疑她是故意逗你玩嗎？”謝絢皺眉道。
李若星沒有什麼興致，“師兄，我回去煉丹了，希望下次你們突破進階的時候，我能幫得上忙。”
*
等所有人都散去，鳳逍馳飛身落到那一片被攤平的碎石之上，試圖尋找師無霜的氣息。
並沒有找到。
師無霜真的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鳳逍馳站在原地，直至天邊朝陽升起，暖光灑在身上，他才慢慢挪動身體，收緊了拳頭，轉身化作一抹光掠去。
大家都以為死去的師無霜正坐在某處隱蔽洞府中，服用最後一批丹藥，重新結印，運轉周天……
外面發生的事，她並不知道。
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能成功進階了。
只要再來一次，她就有所突破！
連續兩次，她都險些被自己給搞死，都是手腕上的東西護住了她，火靈息也裹住了她，不管是火靈息還是手鐲，都十分害怕她死去。
師無霜入定，再次睜眼，又是三年過去。
暴漲的靈力幾乎要洩出，天空忽然劈下一道天雷！
師無霜心中一喜，又有些擔憂。
擔心自己扛不住這幾道天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