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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挑挑眉，驀地笑出聲：&ldo;這麼大火氣，我們阿毓如今脾氣是有點大, 誰惹你了？&rdo;
芮毓被這麼說的不好意思，面上表情變了又變，紅著臉嘟囔一句：&ldo;我沒有發脾氣。&rdo;
想起梁夫人時常說的，女子要賢良淑德，芮毓想了想，補充說：&ldo;我脾氣很好。&rdo;
沈緒嘴角彎了彎，沒忍住在她下巴上重重捏了一把，可真是塊活寶。
&ldo;那說說，誰惹你了？&rdo;
芮毓話頭一轉，只說：&ldo;我來的路上，聽到了。&rdo;
沈緒看她，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小姑娘為難的皺了皺眉頭，猶豫了半響還是沒忍住：&ldo;我聽竇良俏和別人說，那隻狐狸不是她的。&rdo;
芮毓怕沈緒沒聽懂，忙裡忙慌接了下一句：&ldo;是別人的，她騙你。&rdo;
沈緒這才停住手中的動作，將手從她下巴上放下。仔仔細細瞧了小姑娘的眼睛：&ldo;然後呢？&rdo;
芮毓一頓，是呀，然後呢？
靜默半響，她悶悶道：&ldo;沒了。&rdo;
&ldo;真沒了？&rdo;
芮毓捏了捏裙擺，又沒忍住，抬頭說：&ldo;我穿了藍色的裙子。&rdo;
沈緒順著她的話上下打量：&ldo;嗯，是藍色的。&rdo;
芮毓眉頭皺起來：&ldo;她也穿藍色的。&rdo;
沈緒大概知道她指的&ldo;她&rdo;是誰，便點點頭：&ldo;是。&rdo;
小姑娘說到這裡，忽然洩了氣，閉嘴不言，只緊緊盯著營帳的門簾，時不時被風吹的掀開一角。
沈緒忽然靠近她，屈指碰了碰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小姑娘被嚇一跳，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掃在他指間，軟軟的，輕輕的。
&ldo;還有呢，還有沒說的呢？&rdo;
芮毓扭頭時，耳尖好像碰到軟軟的東西，此時沈緒稍稍退開，她伸手揉了揉耳朵，癢。
她抿了抿唇，不情不願開口道：&ldo;她喜歡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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