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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馬家長大的她的驕傲。
徽音暗作假設,如果今日她著了道,就輸了清白和尊嚴,放在清朝,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康熙恐怕會將她送給他的兒子,而且還懷著深深的忌憚和無孔不入的監視,生怕他的寶貝兒子遭到絲毫傷害。想到這裡,徽音就覺得今天這事,她絕不能原諒,就算會和康熙針鋒相對,也絕不能原諒。
從始至終,徽音根本沒有主動參與過任何紛爭,可為什麼僅僅是大阿哥表示出個好感,都能差點毀掉她的名聲,而她也不過是以一種不狠厲的方式反擊罷了,就能引來輸掉清白的算計?若說塞外之事和她有利益牽扯,那她認了,但是這次呢?
大阿哥和太子在立場上相互針對,與他們毫無關係的她,怎麼就成了他們的博弈之物呢?
徽音之前隱約意識到東西漸露端倪了,她知道若是不能提前想辦法,遲早會被迫捲入皇子阿哥之間,到那時作為皇帝和父親的康熙,就算傾盡全力也會殺了她。莫璃曾說有皇子阿哥示愛也不錯,可是曾將利益玩弄鼓掌之中的她清楚,這些站在權勢頂端的天皇貴胄們,根本不會因為虛無飄緲的什麼一兩分好感,在面臨捨棄的時候拿利益來換個女人。
所以一旦糾纏在皇子中間,哪怕並無任何瓜葛,也是康熙不能容許的事情。如此迫在眉睫的局面下,她該怎麼辦,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徽音陷入了一系列思考之中,在康熙抵達前,她必須找出一條較好的路,來保障基本的安全需要。
……
四阿哥見到一個毓慶宮的小太監,聽到那句傳來的話,不禁皺了皺眉。“白玉盆景入了毓慶宮,便宜行事。”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等,白玉盆景?難道是徽音?這麼一想,胤禛越發察覺到問題,塞外時徽音送了他一個羊脂白玉盆景,這是不是在暗中知會他,她在毓慶宮?
胤禛腦海裡不自然地出現京郊和塞外的事,立刻變了臉色連忙去尋自家皇阿瑪,但願那女子不要真的無所顧忌,否則……事情就大了!
得了信的康熙急了,再一想到塞外時徽音說過的話,臉突然地白了,那女子他暫時是無計可施的,如果胤礽真的惹怒了她,豈不是……胤礽危險了!
擔心太子的康熙騎了馬就要回京,好在胤禛早料到了,提前安排了一番護衛的人馬。看到思慮周到的四兒子,康熙眼熱了一下,拍拍胤禛的肩,讓他快馬先行一步,務必要護好胤礽。本就心焦的四阿哥,自是鄭重領命,二話不說拔馬就往京城飛奔,他既擔憂太子會被徽音所傷,又怕徽音沒了顧忌地亂來。
抽廢了一匹好馬,胤禛顧不得儀容什麼的,帶著傳話的那個小太監徑直入宮前往毓慶宮,唯恐慢上半分。小太監引著四貝勒抵達那間偏殿門口,門竟然一推就開了,胤禛瞥了眼身邊的奴才,率先抬腳走了進去,那小太監眼珠子一轉,也跟了進去。
看清情形,四阿哥閉了閉眼,疾步走到了貴妃椅邊,仔細察看著太子的全身上下。
“放心,他只是昏過去了。”徽音胸口一片血跡,左袖上也是一片暗紅,她看到先來的是四阿哥,不由得鬆了口氣。站起來時微微眩暈了一下,她朝那個敢跟進來的小太監走去。
“你對太子殿下做了什麼?”胤禛喚不醒人,轉頭質問那女子,卻看到明明纖細的人,竟毫無感情地輕鬆擰斷一個太監的喉嚨,他怔住了。
徽音留意到四阿哥的神情,淡淡解釋一句:“這奴才應是個背主的,從奴婢讓他傳信的時候,便已經是個死人了。”
“……”胤禛無言以對,他明白今日無論發生了什麼,為了太子也好,為了皇家也好,都是不能外傳半句的,只是這等滅口的事讓個女子做來,顯得再正常不過,就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了,儘管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個無比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