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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人形,白星肯定道:「有。」
既然如此,時礫又往白星那邊湊,嗓音低迷:「那現在你的心跳得快麼?」
白星壓根不瞭解此時處於何種境況,小板身直直的不曾躲避半厘,義正辭嚴:「怎樣才算快?我不明白。」
這個問題需要一探究竟。
時礫鬆開她的頭髮,改而環住她的肩半摟在懷,另一個手覆到她心臟的位置。
睡衣單薄,白星清楚感到她手掌熱度烙印在面板上。
眼下可不止曖昧了,妥妥的耍流氓。
但對白星而言,不管心口抑或別的位置都是身體一部分罷了,她絲毫不驚訝也不抗拒。
倒是時礫,觸碰那一瞬間竟然心下一緊。
她忽略某處柔軟的部分,去感受對方心跳起伏。
而白星迴應她的是與表面一般無二的平靜,心跳沉穩有力,沒有想像中的失衡。
她對她真的沒感覺。
時礫面色冷了兩分。
不會察言觀色小白問她:「快嗎?」
「不。」
她摸了自己,白星也想摸她:「那你的快嗎?」
小白手朝她心口探過去,結果到一半被擒住。
白星:?
憑什麼她可以摸,自己不能?
她倆打太極,一個倔強用力往前,一個不退讓。好吧,白星想抽回去,時礫又死死攥住。
今晚的她反應慢半拍,行為怪異,到底怎麼個意思?
時礫確實不太清醒,她要清醒能幹出這事?
白星總是寵辱不驚的樣子,讓人莫名生出無名火,本身時礫肚子裡憋著氣無處使,這會子趁著酒勁發洩。
被酒精支配的腦袋能正常思考才有鬼,時礫想著如果親她一下,會不會擾亂白星眼湖那份平靜。
深墨色眼眸落在小巧而飽滿的唇上,身體慢慢往前傾,抱著白星的手施力往前帶。
白星不知道躲閃,是時礫中途卡殼了,好像中途清醒過,最終被酒精覆沒,眼皮一闔,整個人往前倒。
她跟石頭似的砸下來,白星來不及反應,被穩穩壓在沙發。
「餵?!」
虧得白星還沒學會粗鄙之語,遇到這種情況就只是抱怨:「……搞什麼啊?」
她力氣小,試著推搡身上的人:「誒,你醒醒!」
叫不醒推不動,改變戰術掐她臉,扒拉撐開眼皮,眼珠子已經翻了上去,睡死了。
失去意識的人好重,紋絲不動,小白弱小又無助。
又說沒醉?
小仙靈累了,不想折騰了,破罐子破摔在沉重壓迫之下休息。
時礫身上的睡袍本來就鬆鬆垮垮,一鬧滑落大半,光潔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
身前面板緊貼著白星的睡衣,屬於人類的溫熱絲毫不講情擅自侵入。
雙雙靜下來,忽然白星感受到對方心口傳來鼓動,與自己的頻率很不同,她的心跳確實比較快。
隨著沉睡慢慢減緩,兩顆心達成一致。
時礫的臉近在眼前,白星第一次以這種距離觀察她,緊閉的雙眼眉目間的冰冷減弱幾分,睫毛耷在薄白的面板上,鼻樑高挺薄唇紅潤。
仙靈對人類長相不具美醜概念,只覺那鼻子撥出的氣息灼熱,呼在面板上難受。
白星兩指捏住她鼻子。
幾秒後,時礫悶哼一聲,睡夢中胡亂拍開那搗亂的爪子,可是沒醒,在白白軟軟的身體尋找舒適的位置枕著睡。
白星好無語,家裡那樣多枕頭抱哪個不行?偏要抱她,鬧得電視沒法看,那邊片尾曲都唱完了。
白星仇視著時礫,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牙根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