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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月失望了一下,僅一下,心情仍舊激動:「累就快回去休息吧,年輕人要早點睡覺,拜拜晚安明天見!」
眼看她倆成雙地走,凌聽急於無措,柔婉的聲調驟然升高:「時礫——」
一喊,眾人身形一僵,與身旁的夥伴眼神交流:她想幹嘛,不會要搞事吧。
凌聽也把外套行李拿上,說:「我這次回國不打算告訴家人,他們知道了會逼我相親的,我能去你家嗎?」
眾所周知時礫不太喜歡別人去家裡,除家人外,沒幾個人去過,朋友之中凌聽留宿過兩次,每次理由都差不多。
事實上凌聽從小知禮懂事,為人溫和雅意,不會刻意與人難堪。這次是例外。
若非如此,她有什麼辦法接近喜歡的人?
問題是,時礫只有兩間房,凌聽這一去,必定一個落下,另外兩個同房。
窒息了,小夥伴們尷尬到紛紛用腳摳地。
時礫不僅不喜歡人來,如今更擔心白星會穿幫。
時間與空氣宛如被一雙手緊緊握住,在時礫出聲婉拒、江雲煙和暮月出謀劃策以前,行李箱輪子與地面摩擦,凌聽徑直行至包廂門口。
她勢在必行,不容置辯道:「走吧?」
「……」
「……」
大家被凌聽的操作驚得說不出話,忍不住觀察單純到一看即知無心機的白星。
這,小白打得過嘛……
三角關係共處一室,究竟誰跟誰一起睡?!
第22章
都是朋友, 反而有些話不好直接出口,作為家族世交和青梅竹馬的時礫處境就更難了。
倒不是顧及別人,而是珍重二十幾年的友誼。
時礫為人處世坦蕩, 性情較淡,但不代表沒有重視的感情。她從小到大和凌聽一起學琴練琴, 生活上接觸頗多,亦師亦友,試問從孩提時代一路見證成長的人, 一生能有幾多個?
有些人可能一個都沒有。
時礫對她是沒有那種感情, 可以不來往,卻不至於與之交惡。
她們瞭解彼此, 才會發生今天的事。
時礫在心裡做了個決斷,同意她去家裡。
帶著白星一起乘地鐵回家。
一路上凌聽挑起不少話題, 諸如她在國外的近況,又或一些往事,總之十句不離鋼琴。
對琴絲毫不感興趣的白星又累又困,她們的對話在耳邊打轉, 鑽不進幾個字, 直打呵欠一心想著回去就睡。
出了地鐵站, 走上一段距離後路上人稀少,觀察了一路的凌聽有所疑惑:「白星不彈琴嗎?不見你說話。」
白星第一天上班,回家的路都沒認全,四下張望幾次落後,小跑上去應聲:「目前不感興趣。」
仙靈命長,現在確實不怎麼感冒,難說未來某一天可能喜歡,她不把話說滿。
凌聽輕輕哦聲, 心想:她好像真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時礫生命裡最重要的最愛的她不喜歡,交集應該不多。
瞭解時礫的人應該都知道,她說一不二,說沒有在一起,那就是真的沒有。
再看白星對待時礫,波瀾不興不像喜歡的樣子。她能住在時礫家大概另有原因吧?
思及此,凌聽瞬間覺著白星競爭力直線降低。
白星聽不出話外音,別提她人視她如情敵,回到小區樓下小跑著搶按電梯。
上了樓,凌聽換鞋進屋,遊目視探時礫家的變化,以及生活痕跡。
從拖鞋和一些細節能看出,白星在這住沒多久。
白星運動腦瓜思考,凌聽是客人,自己呢並非這個家的主人,應當由時礫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