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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將南陳徹底阻攔在關外,伊州、忻州、陶郡三府連城一線,又可作為屏障擋住裴頌南下的兵馬。”
她緩緩抬起眸子:“比起我們和南陳連成一氣後,吞併他剛拿下的忻、伊兩州,對魏岐山而言,自然是以合作的名頭,借我們之力,把南陳堵在關外,等他打完裴頌,再攻南陳最為有利。”
李垚捋須道:“正是。”
他蒼然的目光越過灰白院牆,北望瞧不見的洛都和奉陽,緩聲說:“翁主如今多這一個選擇了。”
溫瑜跟著北眺回不去的故郡,沉默了許久問:“先生覺得,裴頌若敗了,魏岐山率軍南下,坪州會是何境遇?”
李垚道:“那日你來這園子裡,請老夫為你謀時,老夫便曾問過你,所謀為何。”
溫瑜眸光沉堅如初:“瑜當日的答案,便是瑜的選擇。”
平地而起的風吹動她衣發,她道:“但瑜也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任何人手中。”
南陳入局,她能在三方勢力彼此制衡中壯大自己。
若選擇同魏岐山合作,那便是幫魏岐山擋著南陳,讓魏軍主力同裴頌分出勝負後,再來清算自己和南陳。
沒了絕對的利益制衡,誰也估不準魏岐山屆時會如何對待她和坪州。
這不僅關乎她一人的性命,也關乎諸多忠於她的臣子的性命。
她必須讓選擇權永遠留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去奢望上位者的仁慈。
魏岐山若是仁主,大治天下,萬民歸心,她願退居一隅,不會挑起戰火。
但魏岐山若是想趕盡殺絕,以絕後患,那所謂的北魏鐵騎踏下來,她也會讓他們一腳踏在尖刀上。
李垚捋著花白稀疏的鬍鬚,似點頭笑了笑,說:“魏岐山不知你父王在南陳還留了人手與你,開出的條件,怕是也不如南陳那邊豐厚。但藉此嚇唬南陳一番,倒是可行。”
溫瑜朝著李垚一揖:“多謝先生指點,瑜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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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南陳派來賠罪的使者入關,但溫瑜將人晾在驛館數日也不曾接見。
入夏的天氣日漸炎熱,胖使者在驛館院子裡急得來回踱步,臉上汗珠子都掛了一串,嘴上嘀咕著:“……司空老匹夫
害我(),怎地就非要在別人的地盤上逞威風?()_[((),好好的接親弄成了結仇,要是先把人迎回了南陳,哪還有這些破事……”
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下屬匆忙趕回,進院便喚道:“大人!事態不妙!”
胖使者被晾了數日,本就已有些心煩意亂,再聽得此言,愈發不耐,喝道:“菡陽翁主都沒肯見本使臣,還能有什麼不妙的?”
下屬道:“咱們的人瞧見北魏的車馬今日進了城,菡陽翁主接見了他們!”
胖使者本還熱得拿了摺扇直扇,聞言摺扇都收了起來,喝問:“來了多少人?”
下屬回道:“入城的人倒是不多,不過帶了好幾車的東西,看樣子是獻給菡陽翁主的。”
胖使者用收攏的摺扇敲打著掌心,面色凝重起來:“不妙,屬實不妙!”
他吩咐底下人:“快快,繼續往菡陽翁主那邊遞摺子,賠罪談和也得見著了面才能說不是!”
下屬領命離去。
他自個兒則拖著肥胖的身軀,疾步往房內趕,招呼近侍:“替我研墨,得儘快修書一封告與王上和太后,北魏這時候來人,分明是想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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坪州衙署議事前廳,地上放著數口開啟了箱蓋的寶箱,裡邊盛滿了金銀珠寶,華光璀璨。
北魏使臣立於幾口箱子前,朝著主位上的溫瑜拱手恭敬道:“早聞翁主有傾城之貌,安正之美,柔明毓德,溫良淑靜,我家公子心慕已久,只是礙於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