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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興起逃兵之風。”
他兩臂同樣撐在了沙盤前,抬眼和姜彧對視,一如兩頭惡狼撕咬,只不過他的尖齒已咬上了對方咽喉:“百刃關因地勢之險,貴國僅剩的兵力又無法一齊攻上來,百刃關內縱使箭支不夠,可滾石擂木取之不盡,城內所有守軍填上牆頭,靠著砸滾石擂木,也能阻你們登上城牆。城門久攻不下,爾南陳士氣只會一跌再跌,後續的攻城,想來也不會有第一次的勢頭了。”
姜彧死死地盯著蕭厲,這種被人壓制到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讓他焦躁且恐懼。
在那瞬間他幾乎便已明確了腦中的想法:此人若不能為他南陳所用,必殺之!
蕭厲看出姜彧眼中的不甘,繼續道:“末將且提醒貴國一句,翁主允我用來守關的,只是一萬人馬,但坪州可呼叫的兵力和物資,遠不止這些,更何論還有一個陶郡。”
方明達聽到此處,身上的官服真是被冷汗浸得擰一把就能往下滴水了。
姜彧原本還不甘的臉色也陡然一僵。
對,這才是這場沙盤推演最可怕的地方。
——他們南陳幾乎是儘可能往高報了兵力和各項均需物資,坪州卻用那點緊巴巴的人力物力,就將他們大軍擋在了關外。
真要開戰,合坪州和陶郡之力,百刃關的守城戰只會打得更加遊刃有餘。
回味過來後,姜彧只覺手心腳心都一陣發涼。
這不是一場真正的戰爭,但若是開戰,絕對是他敗得最慘的一次。
議政堂內好一陣都是一片死寂,直到蕭厲轉身向溫瑜抱拳稟說:“末將推演完畢。”
溫瑜喚左右:“來人。”
立於屋角的侍衛當即上前,拖著面如土色的劉志憲離去,外邊很快響起刀拔出鞘和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響。
方明達聽著那聲音整個人就是一哆嗦,再開口時整個胖臉上的肥肉都在打顫:“翁……翁主……”
溫瑜卻並不看他,盯著姜彧道:“一隨從想來還沒如此魄力,不知是南陳哪位將軍?貴國使臣多次言誠心想同我大梁結盟,將軍如此藏頭露尾,實在是很難見誠心。”
姜彧只覺她目光像是劍鋒上的雪,冷、銳,又實在瑰麗。
他盯著溫
瑜看了兩息,那贏了他的大梁年輕將軍忽輕描淡寫朝他投來一瞥,頓時讓他生出了股咽喉彷彿被碾進野獸齒間的壓迫感。
姜彧倉促收回目光,嘴角卻不著痕跡翹了翹。
大梁王女的王座後,盤踞著一頭兇狼啊。
他朝著溫瑜致歉般一頷首,淺笑道:“果然什麼都逃不過翁主的眼睛,姜彧見過翁主。”
溫瑜既已點破,他再死撐不認,便也沒有意義了。
在場的梁臣們,顯然有不少都聽過姜彧的名號,不由小聲議論起來。
範遠也從鼻孔裡溢位一聲冷哼:“我道是誰,原來是南陳大名鼎鼎的常勝將軍,你們南陳可真是有意思,先是資政大臣扮做僕役,這會兒連御前統領也扮起隨從來了,怎不開個戲班子,唱大戲去?”
姜彧和方明達聽得範遠的挖苦之言,面色都有些難看,但畢竟是他們不對在先,且眼下受制於人,便只能忍氣吞聲。
姜彧拱手道:“此事是在下不對,任憑翁主責罰。”
因年事已高,時常精力不濟,時不時便閉目養神的李垚忽掀開蒼老的眼皮,銳如鷹鉤的目光直直地朝他刺去:“所以爾南陳將領,對我大梁和翁主的那些不敬之語,也是你們授意的?”
李垚早些年便致仕了,姜彧對他了解不多,單見滿堂梁臣皆站著,他卻能在堂上坐於溫瑜左下方,便也猜到他身份肯定不簡單。
此刻聽他問話,更是出言便擊要害,姜彧神色微變,腰身折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