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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桑吉悅已經處於自己的床榻上了。 她腦袋有些昏沉,眼睛乾澀。 “師...”剛一出聲,桑吉悅便被嗓子那火辣的痛覺制止了。 窗外春光正好,院中的靈花已經長出嫩芽兒。 桑吉悅盯著屋內陳設半晌,最後才收回目光。 她平靜的出奇,幾步走出屋外。 此刻已經是春日最好的時節,百花齊放,百鳥爭鳴。 屋外的石桌已經沒有,只剩一張躺椅在微風的吹動下小幅度地搖晃。 無人在此,桑吉悅沉默半晌,盯著那躺椅將它納入空間。 她轉身便去了張清的住所,玉書閣此刻倒是熱鬧。 桑吉悅在落地時便見到了穿著一身紅衣的顧修。 他已經許久沒有穿過如此鮮豔的衣服了,多年來的衣服都是十分素雅的。 晃眼一看,桑吉悅差點沒認出。 “你怎麼紮起頭髮了?”桑吉悅問。 顧修依舊是那個懶懶的神情,他甩甩自己的高馬尾,嘴角揚起個不明顯的笑。 “今日想扎嘍。” 桑吉悅盯著那馬尾,半晌也笑了:“你見到師尊了。” 顧修面色不變,只盯著桑吉悅:“師姐,你又發癔症了。” “...”桑吉悅許久未聽旁人如此說她了“是嗎?” 她語氣極輕,像是一聲笑。 顧修腰間扣著金絲紫精鍛香囊,下襬墜著鈴鐺與玉穗。他轉身正要離開,那鈴鐺隨著主人的行動直響。 “你要去哪裡?”桑吉悅出聲問,她垂下眼,直直看著那鈴鐺:“鈴鐺不錯,借我玩兩天?” “師姐若是想要攝魂鈴,直接去同掌門要不就好了?” 顧修骨節分明的手將香囊從腰封處拿下,金黃的玉穗被他繞在指尖,鈴鐺受到影響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響。 桑吉悅伸手拿過那香囊,那鈴鐺在她手中金光大作,隨即火苗躥到桑吉悅指尖。 “你這鈴鐺對我有意見啊。”桑吉悅面色不改,灼燒的痛感清晰的傳來,甚至能聽到有些噼裡啪啦的聲音。 那是火焰在灼燒桑吉悅的皮肉。 顧修見桑吉悅眉頭都沒皺一下,不由挑眉:“師姐還真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桑吉悅將鈴鐺拋還給顧修,鈴鐺燃起的火瞬間消失。 可被鈴鐺灼燒後的面板依舊留下了紅色。 “師姐盯著我這小物做什麼?你的鈴鐺呢?”顧修收好自己的鈴鐺,掃了眼桑吉悅那受傷的手。 春風吹拂,桑吉悅指尖白氣縈繞,被火燎過的肌膚重新變得光滑。 “我的...”桑吉悅垂著眼,似是在思索“鈴鐺...我有鈴鐺嗎?” “吉祥...” 屋內張清那虛弱的聲音制止了二人的談話,顧修聳聳肩:“師姐去瞧大師兄吧,我就先回去嘍。” 桑吉悅沒有回話,提腳踏入張清房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養護,張清的身體比起之前好了不少,至少不會隨時隨地咳血了。 “師尊沒死。”桑吉悅開頭就說,她眼神堅定:“我說對了,大師兄你不必騙我。” 張清看著桑吉悅著表情,笑了。 “好好好,都依你。”張清的大手拉住了桑吉悅的衣襬“坐下說。” 桑吉悅最煩師兄這個態度,她道:“大師兄,你總是這樣逃避問題。” 沉默一瞬,張清十分生硬的轉移話題。 “......吉祥你是要帶弟子下山歷練嗎?” 見此態度,桑吉悅心底的答案也落到了實地。 “對,這次任務較多,所需時長也要久些。” 張清靠著床背,頭歪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到底是止住了話頭:“......注意安全。” 桑吉悅又問:“顧修說的鈴鐺?我為何毫無印象?” “......”張清瞳孔收縮,半晌說不出話,他眯著眼睛,盯著門口。喜歡我是廢靈根但我飛昇了()我是廢靈根但我飛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