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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似一抹輕煙,一吹即散,如此的不真實……
但褪去白衣,他若換上如火般熱情妖嬈的紅衣,便是高貴繁華,決絕且自負!
可在江殊殷眼中,不論怎樣的他,都是自己心頭的明月,皎潔無雙,世間任何東西與其比之都是黯然失色。
江殊殷在看他,他也在看江殊殷,看了一會,江殊殷牽著他的袖口,邪邪笑過後,不依不饒道:&ldo;我好看嗎?&rdo;
多年前,江殊殷的身份不曾說破時,兩人也穿了一次紅衣。那時江殊殷曾許諾,今後若有可能,一定再穿一次紅色。
想起那時的誓言,沈清書笑出來,彎著眼道:&ldo;好看。&rdo;
江殊殷貼上來,把頭湊到他耳邊誘惑道:&ldo;既然我那麼好看,師父就膚淺一次,貪圖貪圖我的美色,以身相許吧!&rdo;
沈清書感到他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耳邊,內心中的柔軟不覺被深深戳中。
不住的淺聲一嘆後,沈清書率先牽住他的手。
兩人十指緊緊相扣下,紅色的衣,黑白的發相互糾纏,悱惻纏綿,分不出你我。
牽著他走出屋子,步入到繁星點綴,圓月花好的夜色中後,沈清書回過頭,看著身後的人道:&ldo;好啊。&rdo;
江殊殷眼睛微微睜圓了些。
愣過後,隨即又大大笑出來,笑容明媚開朗,一如當年黑髮白衣的少年。
吉時將到,兩人手牽著手一同走在黑夜中。
如今夜色極黑,但兩人回頭看看對方‐‐黑嗎?其實,並不黑的。
牽著他,江殊殷無數次在心中嘆息,江殊殷此生,何德何能能遇見你?
沈清書猜出他的想法,緩聲道:&ldo;我亦如此。&rdo;
更加用力的拉住他,江殊殷眨眨眼笑道:&ldo;少時,總聽人道紅顏禍水。卻現在才知,禍水的何止是紅顏?&rdo;
沈清書沒說話,江殊殷說話堅定有力:&ldo;分明藍顏,比紅顏更強!&rdo;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不止信了,還一輩子都栽在裡頭了。
關鍵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出來的打算。
八月十五,吉時到。
沈清書和江殊殷牽著一根紅綢的兩端,在正惡兩道的注視,及司儀的高喊聲中齊齊彎腰拜堂。
彎了三次腰,低了三次頭。
一次天地,一次高堂,一次你我。
最後禮成,萬人歡呼祝福。
都說人有三大喜事:一是他鄉遇故知,二是金榜題名時……對於江殊殷而言,前兩個都不是重點,他覺得天下真正最大的喜事便是‐‐洞房花燭夜。
與沈清書和眾人敬了酒,玩了會兒所謂的鬧洞房。
剩下的便是主題,洞房花燭夜啦
抬手趕走屋中的所有人,江殊殷細細鎖好門。
回頭望了眼喜床上的沈清書,突然有種自己在做美夢,很不真實的感覺。
這一天他想了許多個日日夜夜,盼了不知多少個春秋冬夏。
如今突然實現,竟莫名的有些緊張。
但緊張下,他還是緩緩踱步過去。兩手分別抬起桌上的兩隻酒杯,江殊殷把其中一隻送到沈清書手中,柔聲笑道:&ldo;喝了交杯酒,我們就該熄燈歇息了。&rdo;
沈清書接過他遞來的酒,清亮的眼睛悠悠看向他。
江殊殷依舊笑著,心中的緊張感微微散去些許。
兩人抬著杯,目不轉睛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