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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旨意無法抗拒,不然便會有災禍降臨。」
「燭九陰相柳與北陰帝君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七天六夜,大地焦土遍野,蒼生塗炭。相柳勢弱,後藏身於八角山內,北陰帝君苦於其結界,無法予以致命一擊。」躍動的燭火下,王老三的緊繃著下顎,「佘人族分兩支系。上為文,下為召。召苦文、苦相柳久矣,相商不定,終於第七日的夜裡,啟了八角山最後的結界……」
「所以『召族』背叛了燭九陰?」寧桓問道。
「背叛?」王老三冷笑了一聲,「你不知曉血肉至親在你眼前死去的痛,又如何談地及背叛二字。相柳重傷,遂困於八角山內,整日啖佘人族人血肉為食。文、召兩族,召族為下……」王老三怔怔地凝視那跳動的燭火,良久,闔上眼眸,傳來了了一聲疲憊至極致的嘆息。
「所以你究竟是誰?」難捱的寂靜中,肅冼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他流轉的眼眸中淌過一絲冷意,漠然地凝視著王老三,「你殺了王老三,如今變成了他的摸樣,那麼你究竟是誰?」
寧桓的眼眸兀地瞪大,不可思議地朝王老三看去,昏暗的光線在他的面龐上覆著一層朦朧的霧氣,他啞著聲,笑了笑回道:「小兄弟怎麼憑白誣陷人?我不是王老三,我是誰?」王老三看著肅冼,眼神中不甚在意。
寧桓蹙著眉,他是想過王老三不是好人,可眼前人若不是王老三……寧桓緊抿著唇,心徒然一緊。
「上頭角落裡的黑色棺材。」肅冼的眼眸冷冷地凝視著王老三,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若是我未猜錯,最內那具棺材內藏著的才是真正王老三的屍體。」他淡淡地道,眼睫微微低垂著,指尖似是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刀鞘,「不過——若是您不信,咱們倒是可以上去瞧瞧。」
王老三盯著肅冼,未置一言,他嘴角掛著抹意欲不明的笑意。良久,緩緩垂下頭顱,忽地放肆地大笑出了聲。肅冼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纖長的睫羽斂下了他眸底所有的情緒,他面無表情地凝望著王老三。
笑聲戛然而止,王老三看著肅冼搖了搖頭:「沒有用,如今你就算上去了,看到地也不過是一具空棺材罷了。畢竟——」他拖長的語調忽地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他看著肅冼緩緩說道,「佘人鎮中可是沒有死人的。」
沒有死人?寧桓怔了怔,他微微轉眸,怔忪的眸光落在了身後的那具白骨上,臉上露出了一抹茫然之色。沒有死人那是何意?
王老三扯著嘴角笑了笑,此時他似已並不在意自己的偽裝。他扭了扭了脖頸,空氣中頓時傳來了一陣「咯啦咯啦」的響聲,他摸著自己下顎的稜角,撕下了附著於臉上的人皮面具。
「你……你是……」寧桓的眼眸驟然瞪大,眼前人正是他昨晚見過的絡腮鬍子男人。
「咱們也算是半個熟人了。」他漫不經心地掃過肅冼執刀的手,刀刃半出刀鞘,寒光在暗色中閃爍著凌冽的光芒,「小兄弟如此刀刃相向,該讓我如何是好。」
「王老三」從逆光的背陰處緩步踱了出來,慘敗的石壁上對映出他長長的黑影,半人半蛇的輪廓在靜默無聲的石室內被無限放大。寧桓幾近踉蹌地退後了一步:「你,你與昨晚上的那些怪物是一夥兒的?」
「倘若我真如昨晚那些人是一夥的,你們早該死了。」「王老三」的眸光繞過了肅冼,落在了寧桓身上,他嗤笑了一聲,說道,「說起來,你們還真該謝謝我,若不是我,你二人可是早死在外邊了。」
「救了我們?」寧桓一愣,他蹙著眉,回憶起這一路的經歷,除了客棧中的那一次短暫的碰面外,他想不起還曾在哪兒見過這個男人。說起救過他們?寧桓的心緒轉地飛快,除石室那一次遇險以外,他們幾乎一路無阻。寧桓懷疑地看向絡腮鬍男人,質疑道:「在哪兒救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