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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落寒的時間算得很準,車隊在驛站前停駐時,太陽還未落山,斜斜的掛在西邊的山頭上。
這是個圍繞驛站建設的小聚落,有酒家有客棧。鐵匠鋪裡叮叮噹噹,鐵匠們在數九寒天揮汗如雨。光是馬廄,雲桐就數出三座,除了騎傳專用的馬廄外,另外兩個則是提供給來往行人商隊使用的。驛站的小工正推著車給馬廄食槽填充草料。
驛站的驛丞此刻正站在驛站門口抽菸袋,看到雲家這拖家帶口的車隊,他先是眯起眼,接著迅速滅了菸袋的火迎了上來。
“雲先生許久未見,風采依舊啊。”
雲晦朝他拱了拱手:“李大人也一如當年生龍活虎。”
“哈哈哈,我都已是老朽了,明年把這官位一交,回家抱孫子去了。”李驛丞摸著鬍子笑道。
“那是這驛站的驛丞。”文落寒給雲桐姐倆介紹道,“我們一家上京的時候,在這裡耽擱了一段時間。你們的父親在驛站旁的村子裡教了幾天書,一來二去也就都熟悉了。”
果然,文落寒話音未落,雲桐便看到幾個驛卒紛紛過來與雲晦打招呼。
雲晦回過頭朝文落寒招招手,示意她帶著孩子上前。
“這是內人,您也是見過的,這是我的兩個女兒。”雲晦又對兩個女兒道:“這位是李伯伯,他與我是故交。”
“見過李伯伯。”
“李伯伯好!”
李驛丞現在最稀罕的就是小孩子,笑眯了眼睛,不住誇讚道:“雲先生的千金長得真標誌啊,竟像那觀音菩薩身邊的童子一樣。”
此時,來了騎傳,李驛丞連忙去交接文書,臨走還不忘約了雲晦今夜一起喝酒。
進了旅店也是人滿為患,縱使文落寒已經早早遣人訂好客房,也不得不幾個人擠一擠。
文落寒與雲晦自然住在客棧最頂樓的天字號房,文子月帶著雲桐與雲青玲睡在夫妻倆旁邊的屋子裡。
雲桐本以為花嬤嬤會和她們一起睡,卻不想竟是小梅氏住了進來。
見小梅氏進了屋先開窗檢查窗外的情況,雲桐便明白母親為何這麼安排。小梅氏的身手極佳,與一般的江湖混混過招,她都能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雲桐從敞開的窗戶探出頭向下看,便看到客棧的大門與客棧對面的驛站。客棧是這座驛站最高的建築,若是夜裡有人想摸進房間行兇,只能從樓梯或者從屋外架雲梯上來。護衛們就住在樓下,想從樓梯口進來就要路過他們的房間,從屋外進來也不可能,雲桐她們的窗戶外頭就是大道,對面的驛站徹夜掌燈,有人巡邏,遇到歹人就會發出警示。
“這驛站裡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你們不可以到處亂跑知道嗎?”文子月叮囑道。
“也不可以分開。”文落寒臨走時也囑咐了一遍。她要與雲晦一起去赴驛丞招待的酒席。
一行人安頓好,天已經黑了。
驛站上了燈,整個聚落變成一片漆黑的荒野上唯一的亮點。與天上一輪明月相映和。
此次帶著的丫環大多沒出過門走過這麼遠的路,一個個身體不適,其中梨果的症狀最重,花嬤嬤給她紮了一針,才讓她止了吐。
因此,文子月乾脆讓花嬤嬤帶著丫環們都早早回屋休息,與小梅氏兩個人照顧兩個孩子。
驛站經歷了白日的喧囂,此刻也沒有安靜下來。隔著一層樓都能聽見客棧大廳裡喝酒划拳的聲音。
雲桐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不僅是認床,還因為她現在的心情很激動。這是她兩輩子加起來唯一一次有記憶的遠行。
路上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很新鮮,她忍不住想多聽一點,多看一點。
“姐姐……”睡不著的可不止雲桐一個人,雲桐翻過身,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