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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前院,雲晦換了身衣服去找他大哥雲晏。
一跨進雲晏的書房,雲晦就皺起了眉頭。
雲晏今日也入宮了,身上還穿著緋紅色的朝服。見弟弟進來,他有放下手中的公文,而是抬手讓雲晦稍等片刻。
和在宣政殿乾站了大半天的雲晦不同,雲晏是正五品上的中書舍人,跟在皇帝身邊隨侍進奏、參議表章,進宮自然是有正事要做的,就是下了衙也要處理政務。
雲晏是天子近臣,皇帝親封了雲晏正議大夫,讓他領著正四品的薪酬,另一邊和他平級的紀中丞吃廊下食多夾了一筷子肉都要被申飭,兩相比較,就可知雲晏有多受寵信。若不是因為他才三十歲資歷不夠,以皇帝對他的信任,就是中書令他也當的了。
雲晦也不言語,給自己找了把椅子坐在雲晏對面。
“來榻上坐,咱們兄弟倆很久沒好好說過話了。”雲晏點了點他對面的位置。
“坐都坐下了,懶得站起來。”雲晦接過小廝給他上的茶,頂好的都勻毛尖,觀其色聞其香,這還是幾年前文落寒去西南帶回來的那一批貨,把最好的留下分給了家裡人。
雲晦很喜歡這茶,他書房裡那幾罐早就喝完了,想不到雲晏這裡還有存貨。
他今天這是想唱哪一齣?
茶湯氤氳繚繞,雲晦把茶碗放回桌子上。
“我打算明日一早遞摺子請辭。”雲晦不欲與他廢話,直接說明來意,“我已經讓子月收拾東西,這就回去給爹守孝。”
雲晏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雲晦看他不言語,便接著說:“我知道你打著什麼主意,你怕和聖人說了,讓他又想起他這皇位是怎麼來的,你怕他又對雲家心生厭惡再連累到你。”
雲晦看著雲晏的臉越來越黑,心情複雜,他們兄弟雖然一母同胞,但是到底沒有同心同力的緣分。
“你想多了,你若是從雲家脫離出來,給他做個孤臣,他才會更放心你。”
“雲家需要重回朝中。”
“可笑。不是雲家需要朝廷,是他這個皇帝需要雲家。”雲晦受夠了雲晏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有別忘了,就算皇上奪情,也只能讓你少守三年孝。無論如何,這個家你是要回去一趟的。”
“聖人前些日子向我透露了立儲之意,此刻我萬不能離開盛京,若是讓其他人說動聖人……”
“你還想摻和立儲的事情!”雲晦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們趙家人就算打出狗腦子,打完以後他們還是親兄弟,到時候有什麼錯全都是我們這些外人的錯,父親不就是個例子,你怎麼還不長教訓!”
\"所以父親被貶官,而我現在是聖人的親信。\"雲晏抬起頭,一臉淡然看著大呼小叫的雲晦,“若不是我選對了,如今雲家早就被踢出京官的圈子,再過幾年怕就要敗落到跟著文家去做生意了。”
“你瞧不起文家就別用落寒帶回來的紙墨筆硯、布料炭火,還有這個,”雲晦指了指角落裡的自鳴鐘,“把這個搬回我屋裡去。”
“……下人說,白竹急急忙忙出府了,是為何事?”雲晏不欲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雲晦皺皺眉頭,雲晏倒真是管著這個家事無鉅細,他手底下的小廝出門這種屁大點的事,雲晏也要來問一問。
奈何他們住的是皇帝賜給雲晏的宅子,人家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去紀家報喪。”雲晦回答,他這也不算說謊,只是沒把事情說全罷了。
“御史中丞那個紀家?你和他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倒是親密。”雲晏終於放下了手裡的公文。
“我和你說過,不要與紀家來往,聖人不喜歡紀仲明,早晚要收拾紀家。”
“哼。”雲晦冷笑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