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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兒子,蕭夫人面上泛起滿足的笑容。
生下雲權以後,蕭夫人還懷過兩次胎,然而一個根本沒生下來,另一個在月子裡就沒了。
尋醫問藥有之,燒香拜佛也沒停過。
可是就連雲晏的後宅裡其他女人也都子息艱難,蕭夫人暗自猜測這毛病怕是出在雲晏身上。
這話她和自己的奶媽沒提過,只敢自己偷偷想想。
不過此前,她盯著那幾房小妾的肚子勞心勞力,生怕被外人說她善妒雲晏後院的女人連孩子都不敢生。
自從想開了這毛病許是出在雲晏身上之後,蕭夫人也鬆快了不少,不再像伺候親閨女一樣伺候雲晏的小妾們。
能生下來算她們自己的本事,生不下來也和她這個主母沒有關係。
誰著急誰想辦法去。
反正她的下半輩子已經有指望了,她給雲晏生了一個優秀的嫡長子。
雲權早慧,三歲識字,五歲便能寫出讓雲晏讚口不絕的文章。
蕭夫人學問不好,看不懂兒子寫的那些什麼之乎者也,但就連從來看他們夫妻二人不順眼的雲太傅都對這個孫子讚不絕口。在蕭夫人看來這就足以說明,她的孩子要比他那些在崇文館裡天天搖頭晃腦的蕭家表兄弟強得多。
既然菩薩讓她命裡只有雲權一個孩子,那這個孩子理應在她這裡得到全天下最好的東西。
蕭琴兒雖然冷血,但她堅持要殺雲晦也不無道理。
蕭夫人嫁進雲家之前就知道,他才是雲太傅最重視的兒子,屬意的接班人。
就算文落寒這局難逃死路,她那個族妹文子月也能給雲晦生下有文家血脈的孩子,維繫雲家與文家的結盟。
雲晦照樣能在文家的支援下成為雲家新的領頭人。
蕭夫人不懂家族權力爭奪裡的那些彎彎繞繞,她只知道一個道理:
老子死了分家產,兒子越少分得越多。
蕭夫人不想像她的父母那樣在家裡被人欺負,若不是因為生了她妹妹這麼一個好女兒,被祖父看中,他們一家早就被大伯父排擠回老家看祖宅去了。
哪怕到現在,她母親見到大伯母都要繞道走。
蕭夫人處處看文落寒不順眼,文落寒也一樣從來不給她好臉,她那個妹妹文子月更是和她一個鼻孔出氣,天天來找她不痛快。若是將來雲晦做了族長,踩到他們一家頭上去,她還不得被這個賤妾欺負死。
只有她的丈夫或者她的兒子做了族長,她才能跟著一起享福。
別看現在的皇上厭棄雲家,只抬舉雲晏一個人。但皇上也只敢把雲家從皇城攆出去,若是雲太傅插手立太子的事發生在高祖皇帝在位的時候,全家流放都算是皇上格外開恩了。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將來登基的是不是三皇子趙明瑜,新帝都是要將雲家的人請出山做官的。
到那時雲晏會如何,猶未可知,但那時候的雲家族長一定會被新帝倚仗。
只要能為雲權的未來鋪路,她這個做孃親的手上沾點兒血又算得了什麼。
蕭夫人越想越清楚,原本壓在心頭沉甸甸的負擔也輕鬆了不少。
馬車已經離開朱雀大道,轉進南北向的小街,兩邊有了一些平民小店開張做生意的吆喝聲。
貴人們的年講究多,有封灶的,也有貓冬的。
販夫走卒沒有這麼多規矩,多做一天工多賺幾枚銅板就是好的。
賣羊湯的、賣胡餅的、扛著草棒叫賣糖葫蘆的。
街邊用鐵鍋炒乾果的熱氣飄進馬車裡來。
食物香甜的氣味總能讓人心頭平靜。
消了氣的蕭夫人頓感到腹中飢餓,眼看到了晌午,她的好妹妹連口飯都不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