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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鬱赦,拼命找話來講,又結巴道:“那你給我擦身的時候……”
鍾宛聽鬱赦在自己耳畔不耐道:“閉嘴!”
鍾宛閉嘴了。
鍾宛一時間有點衝動,要不要故意動一下?讓鬱赦摸到什麼不該摸的……
算了算了。
鬱赦也許會剁了自己。
片刻後,鬱赦給鍾宛換好了裡衣,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摘了蒙在眼上的髮帶,長舒了一口氣。
鍾宛盡力裝出不甚在意的樣子,道:“謝、謝了。”
鬱赦陰著臉,道,“無事,我走了。”
鍾宛呆呆的,這就走了?
鍾宛迷迷糊糊的,不忘道:“桌上的點心,你帶去吧。”
鬱赦怔了下,鍾宛以為他誤會了,忙道:“不是上次你退回來的,是我讓從心新做的,還……應該還是熱的。”
鬱赦眸子一顫,拿心走了。
鍾宛最終也沒明白鬱赦跑這一趟是為了什麼,鬱赦心,海底針,太難琢磨了。
鍾宛的病本就好了泰半,鬱赦來的那日他連出了兩場汗,徹底退了熱,隔日就大好了。
身子好後,鍾宛又開始記掛仍留在宣瓊處的那張脈案。
記錄著安國長公主是在太裕四十七年六月有孕的脈案。
把宣瓊藏匿守陵人的事捅出去不難,畢竟那是三個喘氣兒的大活人,宣瓊抵賴不得,脈案就不同了,隨手放在哪兒都有可能,只要宣瓊咬死了不承認,就拿他沒法子,同樣的法子是走不通了。
鍾宛週轉數日,尋到了一個史老太傅留給他的人,前朝的起居令史,湯銘。
湯銘曾經也是史老太傅的門生,算起來還是鍾宛的同門師兄,只是湯銘致仕多年,鍾宛在之前根本不曉得自己還有這個師兄。
鍾宛查過後才知道,湯銘給先帝做了十二年的起居令史,今上繼位後,湯銘十分知趣的辭了官,消失在人前了。
湯銘無妻無子,不同任何故人來往,要找他費鍾宛好一番功夫,最後還是讓林思幫忙,才查探到湯銘如今住在京郊的一個莊子上養老。
鍾宛沒敢耽擱,當日出了城,趕了半日的路尋了過去。
連日來鍾宛吃了不少閉門羹,鍾宛已經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準備,不想這次到了湯銘莊子上,剛剛報上名就被客客氣氣的請進了府。
湯銘本人也並非鍾宛料想一般的出世孤僻,反而有幾分梅妻鶴子的怡然自適,他今年已有六十,但十分精神,見了鍾宛笑吟吟的:“是歸遠吧?”
鍾宛忙答應著,不敢以師弟自稱,跪下行晚輩禮,湯銘笑著扶了鍾宛起來,將人請進了內室。
“幾次聽老師說起過你,早就有心結交一二,只是我不便多露面。”湯銘親自給鍾宛烹茶,“請。”
鍾宛跪坐下來,寒暄了幾句。
湯銘溫言道:“你來見我,應該是有事要問吧?”
雖然是自己的親師兄,也是史老太傅留給他的人,但兩人不過第一次見,鍾宛並不敢全然信任他,鍾宛想了下,先問了件不鹹不淡的事:“想問問師兄,安國長公主,可好相與?”
湯銘不解:“這話怎麼講?”
“實不相瞞。”鍾宛道,“我有一棘手的事,自己料理不得,想借一借安國長公主的手。”
湯銘靜了片刻,一笑:“好不好相與,要看是什麼事。”
湯銘似是看出了鍾宛的拘謹,慢慢道:“安國長公主是今上的胞妹,是今上唯一的手足,又有鬱王爺這個駙馬,算上前朝,沒有比她更尊貴更有權勢的公主了,這樣的人,自然不是好擺弄的,更別提……”
湯銘聲音低了幾分,一笑:“更別提,她還替今上養著一個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