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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當人質嗎?”
鬱赦低頭看書折,頭也不抬道,“你以為誰都同我似得,去哪兒都要把你捆在身邊。”
鍾宛笑了下,把車簾放好,道,“我替你看看?”
皇帝不在京中,每日自有人往來於行宮與內閣之間傳遞書折,崇安帝沒精神處理政務,索性全推給了鬱赦,鬱赦不想耽誤事,從上了馬車就在批覆。
鬱赦將一沓書折一分為二,分給了鍾宛一半,問道,“皇帝方才同你說了幾句話,問什麼了?”
鍾宛沒說話,他拿起一支筆,在一封空白書折上寫:問我,要不要帶著從心和宣瑜。
鬱赦皺眉,兩人目光交匯,鬱赦寫道:他起疑心了?
鍾宛搖頭:說不好,我不信他不知道雙胞胎不在京中了,故意問我一句,更像是在試探。
鍾宛想了下又寫:宣瑞被劫殺的訊息還沒傳到京中來,他應當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把京中空出來。
鬱赦沉默片刻,寫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鍾宛笑了下,把滿是字跡的書折拿了起來,撕成碎片,一點點丟進了馬車中的小香爐裡。
兩人繼續看書折,鍾宛看的比鬱赦快,批覆好後左顧右盼,小聲道,“皇帝大概什麼時候動手?”
鬱赦沉默片刻搖頭,“他沒同我說,但……應該很快。”
鍾宛嘆口氣,“我沒去過行宮,還想好好玩幾天呢。”
鬱赦不太當回事,“將來讓你住個夠。”
鍾宛笑了,“剛哪兒到哪兒啊小王爺,這就這麼篤定將來能讓我隨便住行宮了?”
鬱赦沒說話,鍾宛一心想跟鬱赦膩歪,挨挨蹭蹭的湊到鬱赦身邊來,舒服的靠在鬱赦肩膀上,暢想道,“這邊的行宮就算了,太大了,我住不過來,將來真一切順利,你替我修個小一點的吧,年輕的時候當行宮,過上幾十年後當養老的別院,好不好?”
鬱赦點頭:“好。”
鍾宛曲起長腿,把手搭在膝蓋上,笑著問道,“到時候你陪不陪我?”
鬱赦依舊點頭,“陪。”
鍾宛眯眼看著鬱赦,突然覺得有些話不必再問了。
不知為何,鍾宛就是篤定,從心擔心的那些事永遠不會發生。
他和鬱赦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現在,不是為了將來漸行漸遠形同陌路的。
一行人走了足足有一天,傍晚時分終於抵達了行宮。
鬱赦毫不避嫌,不許鍾宛離開他身邊半步,鍾宛神情也很自然,好似兩人本應如此一般。
崇安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旁人也不敢說什麼,一頓熱熱鬧鬧的晚宴之後,眾人各自回自己的院落。
崇安帝留給鬱赦的宮苑位置十分好,地方距主殿不遠,卻又足夠幽靜,鬱赦和鍾宛裡外賞看了一番後回了內殿,屏退眾人後,鍾宛輕輕吐了一口氣。
鬱赦一笑,“終於等到這一日了,怎麼?倒害怕了?”
鍾宛搖搖頭,“不是害怕……子宥,你今天時時刻刻牽著我,剛才還故意當著旁人的面要他們給我準備這個準備那個,是有什麼深意?”
鬱赦頓了下,“這會有什麼深意?”
鍾宛咬牙:“沒什麼深意你那麼大聲的跟宮人說,我睡前必沐浴,澡盆裡要放花瓣,花瓣要新鮮,還只要大紅色花瓣是什麼意思?!巴不得別人都知道我矯情?我何時洗澡要花瓣了?!”
鬱赦尷尬的轉過身,沒說話。
“你……”鍾宛抿了抿嘴唇,問道,“你是不是擔心,皇上會順手結果了我?”
鬱赦沉默片刻,“不無可能。”
鍾宛坐在床上,挑眉,“所以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睡在一起,你要讓皇帝投鼠忌器,怕殺我時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