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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鬱赦留了下來。
天氣漸暖,崇安帝拄著柺杖,在御花園裡走了走。
鬱赦跟在崇安帝身後,崇安帝不說話,他也不開口。
“這些日子,內閣的事你勞心不少,朕都聽說了。”崇安帝偏頭看看鬱赦,“子宥,你以前若還不明白,這陣子勞心勞力的也該知道了吧?這位子,不好坐。”
崇安帝停住腳,看著遠處春花出神道,“朕在你這年紀的時候,也是心心念唸的想要為先帝分憂,真的繼位了……又覺得,是真的累啊。”
鬱赦默不作聲。
崇安帝繼續往前走,沉聲道,“朕這些年,昃食宵衣,撫內定外,熬幹了心血,自認就算早年有些什麼過錯,也該償還清了,下面……又該輪到誰了?”
崇安帝說著看向鬱赦,鬱赦目光幽冷,沒接話。
崇安帝繼續往前走,不遠處是碧波池,崇安帝猶豫了片刻,轉頭往另一邊走。
鬱赦眼中閃過一抹譏諷。
崇安帝是怕自己突然發瘋,把他也推到水裡去。
崇安帝如今倚重他,但還是要提防他。
血親父子走到這一步,也是諷刺。
崇安帝依舊在唸叨,“朕聽閣老們說,你每日看書折很勤勉,話少,辦的事多,且進內閣這麼久了竟只是看只是學,從未插手過一件事。”
崇安帝唏噓,“朕記得瓊兒那會兒……是恨不得整個內閣都聽他的。”
鬱赦漫不經心,“我才疏學淺,本來也沒什麼能幫忙的。”
崇安帝繼續往前走,問道,“那你學了這麼久,體會到為上者的不易了嗎?”
鬱赦盡力掩住眼中的譏嘲,沉默片刻道,“很不容易,但有時能這種不易就算幸運了,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我怕我不能活的長久。”
崇安帝深深的看了鬱赦一眼,嘆了口氣,“你說幾句好聽的話,就當是孝順朕了,不行嗎?”
鬱赦垂眸。
鬱赦長相不隨小鐘妃,只有眉眼有一點點像崇安帝年輕的時候,崇安帝看著鬱赦的眼睛,輕聲道,“你自小在宮裡長大,子宥,你知道麼?你走路很晚,旁的孩子不到一歲就會走了,只有你,快兩歲了,還搖搖晃晃的,走的很慢,但你每回一看見朕就顧不上,跑的極快,那天就在這御花園裡,你看見朕了,遠遠的就朝朕跑過來,宮人們都追不上你,你跑的太急,跌在石階上,兩隻小手上全是血,朕當日真是心疼的都要碎了……”
崇安帝雙手扶在木拐上,咳了兩聲,喘息道,“現在想起來,後悔極了,當日顧什麼禮儀?就該也跑幾步,不等你跌倒,早早把你抱起來……”
鬱赦面色如常,“我學步晚,自小就愛跌跤,跌的多了,早就習慣了,皇上不必介懷。”
崇安帝苦笑著又咳了幾聲,“你還是在怪朕。”
鬱赦表情平靜,“這是實話,我確實習慣了。”
崇安帝自知現在再想把鬱赦的心捂熱是來不及了,不再多言,擺擺手,“罷了,再陪朕走兩步。”
“鬱王這些日子閉門不出,很安分。”崇安帝道,“你說……他是真的不想爭了呢,還是在計劃些別的什麼?”
鬱赦跟在崇安帝身後,聞言道,“鬱王的心思我自小猜不透,不敢說。”
“你同他父子多年,你都猜不透,朕就更不行了。”崇安帝一步一步的上石階,“司天監今日來上報天相……”
崇安帝的身子是真不行了,爬了幾步石階就開始喘,他停下來,慢慢道,“原本只是照常,說說今春的雨水如何,說說今夏會不會有洪澇,但這回他們提起……說今年,怕有熒惑星逼心宿。”
熒惑守心,天子大凶。
崇安帝慢慢道:“子宥,這是誰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