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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尊榮。就算鬱赦不能繼位,那也會承襲鬱王府的王位,安國長公主總之是不會有自己的兒子了,與其把王位讓給豎子,那不如留給自己的親外甥。
所以她當年對鬱赦的種種縱容,大約不是裝的,她曾真心實意的將鬱赦當自己親兒子的。
直到有個居心叵測的人來同她說,她當年在太裕四十七年六月懷的那個孩子,是被崇安帝她的親哥哥設計害死的。
安國長公主當日怕是連弒君的心都有了。
可她奈何不了崇安帝,就將滿腔恨意傾瀉在了十六歲的鬱赦身上。
這件事最絕的是,這竟是個騙局,還留了三分餘地,讓安國長公主冷靜後查清了真相。
從此安國長公主和鬱赦母子離心,這世上唯一一個對鬱赦有幾分真心的親人,沒了。
佈局的人以此為開端,用心之毒,讓人難以想象。
當日鬱赦驟然被自己依賴的安國長公主冷待,罰跪在鬱王府祠堂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天塌了也不過如此吧?
鍾宛想著胸口又疼了起來,他緊緊皺眉,強迫自己想些別的。
史老太傅是怎麼看出來的?!
鍾宛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來,自己發乎情止乎禮,若不是當日在黔安實在過不下去了,絕對不會把這事兒咧咧出來的,鍾宛自認藏的還算深,尤其是寧王出事前,自己對情事都迷迷糊糊的,太傅是怎麼看出來的?
好些事根本不能回想,鍾宛突然又想起來一處關竅。
當年一同讀書時,有一次鍾宛糊塗,忘了當日史老太傅要他們寫大字,沒讓書房的人提前為宣瑞和自己準備大抓筆。
鍾宛馬馬虎虎的,說是給宣瑞做伴讀,這些事一般倒是宣瑞提醒他,那日兩人都忘了,沒法子,鍾宛就去同史老太傅求情,想借了史老太傅的筆來用,他一向得太傅的看重,以前也借過紙筆,原本覺得無妨的,誰知那日老太傅卻動了怒,斥責鍾宛做事不仔細,不借不算,還……
鍾宛不堪回憶,史老太傅罵了他一通後,命他去同鬱赦借。
鍾宛被罵的暈頭轉向,還真不尷不尬的硬著頭皮去借了。
那還是鍾宛頭一次主動同鬱赦說話,意料之外的,鬱赦脾氣很好,微微錯愕後,將自己的筆借給了鍾宛。
現在回想……
老太傅太壞了。
鍾宛聽著一路的閉門鼓回了府,堪堪在宵禁前趕回去了,回府後鍾宛找了人來,命人先去查湯銘。
湯銘確實是鍾宛的同門師兄,他說的話也都合乎情理,但鍾宛仍不敢全然信任他。
鍾宛總覺得這個給先帝做了十幾年起居令史的人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查湯銘要比查鬱赦簡單多了,鍾宛的人隔日就給他來了信。
鍾宛從頭到尾將湯銘的生平看了一遍,清清白白,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並沒為鬱王府或者宣璟那些人效力的理由。
鍾宛又拿起湯銘盤根錯節族譜來,順著一點點看下來,突然察覺出了些貓膩。
湯銘的生母姓鍾。
鍾宛啞然,湯銘難不成同自己沾親?
皇城中姓鐘的並不少,鍾宛不敢十分確定,且鍾宛自己就是鍾家旁支了,就算湯銘的母親是鍾家的人,鍾宛都不敢確定自己和這老太太同宗。
憑著這點兒出了五服的血緣,湯銘就會多看顧自己幾分嗎?
還是隻是因為受了史老太傅的囑託?
鍾宛把手裡的幾張紙就著燭火燃了,出了一會兒神。
不敢全然信任湯銘,但湯銘說的那些話鍾宛已信了七八分。
鍾宛又有些想去找鬱赦了,只可惜……
鍾宛一邊給自己右手的傷換